他凌的乌发，尾勾人的泪痣，汗的鼻尖。她白生生的手臂勾缠住他的脖颈，呼间全是他的气息……

说话的少年翘着二郎，惬意地倚在紫檀木太师椅上。他十四五岁模样，个不，白白胖胖的，生了一对与年年极为肖似的杏仁，穿一件宝蓝回纹织锦直裰，踏一双镶珠嵌宝步云履，明珠坠发，玉带围腰，金玉为饰，正是年年的胞弟，顺宁郡王世常卓。

年年缩在被窝里没脸面。

小宅不远，静江府最繁华的大街铜街上人如织。

年年暗暗咬牙，心中磨刀霍霍：聂小乙个禽兽，只顾自己快活，下手这么重。完事了却连蔽的衣服都不给她穿一件，害她丑。

珍珠笑盈盈地：“姑爷对郡主可真贴，怕郡主累着，特意吩咐了婢们不要吵醒您。”

琉璃回：“姑爷一早就去了，说晚上回来。”照惯例，第二日该是新婚夫妇同男方长辈相见，但聂轻寒母亲早亡，生父亲延平帝远在京城，这会儿还不知彼此的存在，他在静江城中并无亲属，这一项倒是免了。

年年闷在被里，瓮声瓮气地问：“聂小乙人呢？”

听到里面的动静，琉璃轻快的声音响起：“郡主醒了？”

聂轻寒一袭半旧青衫，竹簪束发，端坐桌前，俊逸的面容神情清冷，幽凤眸不辨喜怒，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仿佛全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常卓不甘心：“你怎么不说话呀？不过，连我都没想到，父王居然下得了狠心，当真将福襄下嫁于你。你也算因祸得福了。就是我可怜，堂堂郡主，原本以为会嫁临川王府的，心里一时大概过不了这个坎。”

不知是不是酒的放松作用，她几乎没怎么觉到初次的疼痛。到后来，那觉实在太过迷人，她情回应，勾得他罢不能。

聂轻寒手中羊毫微顿，一墨迹滴落纸面。

*

喜帐从外面被挂起，几个丫鬟捧着衣裙与洗漱用整整齐齐地候在外面，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听说他不在，年年的心稍定，慢慢探脸来：“服侍我起来吧。”聂小乙不在最好不过，不然，她一时还真不知怎么面对他。

琉璃摸不着脑，贴地问：“郡主是还想再睡会儿？”

她悲愤地叫住琉璃：“不用了，过两天就会好。”

隔间外表普通，里面布置却极为舒适，地上铺着纹繁复的波斯地毯，架上供着时令鲜，屋正中，铜错银梅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意，上面晶盘中湃着今晨刚从南粤送来的新鲜荔枝。

年年心，忍着上的酸痛，慢吞吞地坐起了。

常卓“唉呀”一声

“诶，听说我把闹房的宾客全赶走了？昨儿在房，她没给你脸看吧？”街角一间不起的茶楼隔间中，少年于变声期的嘎声音响起，好奇地问话。

琉璃目光落到她上，“唉呀”一声：“郡主上这是……”她蓦地反应过来，红了脸，“婢去拿药。”

年年低，发现自己上未着寸缕，雪缎般的肌肤上斑斑的，尤其是腰间凹陷，青紫的指痕更是看着就能想到他当时的力量。

简直是要命。年年血上涌，哀嚎一声，拉薄被，将整张脸都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