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婉没想到她这么直白，脸一下红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梁季婉家世好，脾气烈，在小圈中也是有名的，素来无人敢惹。她在清音楼遭福襄郡主掌掴，却反要歉的事早就传开。段琼的消息又要比别人灵通些，示意丫鬟们收拾地上的碎瓷，自己拉着梁季婉去了次间，压低声音问：“婉，听说你看上了人家的夫君？”

梁季婉见是她，愤愤：“除了风最劲的那位，还能有谁？”

梁季婉目中异彩闪过：“还有这事？”

梁季婉目光闪烁，脸更红了，支吾：“我只是为聂公抱不平。聂公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中了举，前途无量，福襄郡主却不把他看在里，呼来喝去，傲慢之极。”

一时间，京中人人皆知，福襄郡主得了陛下的青。

段琼乃临川王第三女，段瑞的胞妹。当初燕蓉和段琢被死遁，郭侧妃和段瑞趁机上位，成了新的王妃和世，段琼的份也跟着涨船，受封为清远郡主。后来燕蓉和段琢回归，郭侧妃和段瑞归位，临川王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向延平帝求情，段琼的封号没有被彻底捋除，只将郡主降为了县主。

梁季婉面上的掌印将养了几日，已经消失，明艳动人的面上满是怒火：“凭什么，那个贱人明明都被她父亲放弃了，陛下还要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如此示恩于她？”

蒋氏有苦难言，糊应付过去，回就把消息带给梁季婉。

“唉呀，我们六姑娘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武威伯府内院。

个吉日，便能乔迁。

她愤怒之下，又砸了一前朝的冰裂纹茶。多宝格上，空了大半。

段琢姿容绝世，文武双全，从来都是京城的风云人。如今

梁季婉抬看去，见一个容貌俏丽，小小的贵女站在门，担忧地看着她，却是她的闺中好友清远县主段琼。

没想到，仅仅过了几天，延平帝就又是加封邑，又是赐宅，频频示恩。一时朝野轰动，几乎人人都在打听这位福襄郡主究竟是什么来。有几家勋贵听说福襄郡主和长乐侯府是姻亲，长乐侯府和武威伯府又是姻亲，都拐弯抹角打听到武威伯府上来了，想要结这位郡主。

段琼的大哥是谁？是段琢，那个便是对她们这些贵女来说，也是需要仰望的传奇人。尤其是三年前，他和燕蓉王妃奇迹般地归来，顺利帮燕王妃的娘家济宁侯府平反，重夺往日荣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更是为人津津乐。

那日当着聂轻寒的面，她委屈求全，回到家中，看着面上红的手掌印却是越看越气：郡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如此待她？不得的公主都未必有好日过，何况是一个被家中放弃的郡主。

清脆的碎瓷声响起，一只红釉薄胎玉壶瓶狠狠砸落地面，瞬间四分五裂，碎瓷四溅。地面一片狼藉。几个丫鬟贴墙而立，垂手屏息，战战兢兢。

因此，段琼虽是王府庶女，份却比一般贵女更。

段琼自幼和她相，听锣知音，岂有不明白的，劝她：“婉，你心也太好了。那位聂公，可不是个简单的，连我大哥都在他手底下吃过大亏。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

段琼：“你先别这个，先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