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糊了层面粉的脸，又看了看就算不施粉黛依旧清丽难掩的曹向梅，不由有些慨。

曹向梅收拾完餐桌，在锅里温上醒酒汤。坐在沙发上来回调电视频，等唐辉回家。

他的外贸生意大之后，几乎每晚都有酒局。夜醉醺醺到家，要么倒就睡，要么找茬发酒疯。

唐雨杺回房后给唐薇发了条短信，给她汇报了一下从周鹤那儿打探来的关于周康的近况。

曹向梅冲动发完，回过，撞上女儿明显懵的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女儿面前失态了。

唐雨杺直接看呆了。

早是这个家的常态了。

曹向梅心，一再纵容他的家暴行为，把他这一切丧失理智的举动粉饰成酒作祟。就算被丈夫打了医院，曹向梅也还是会尽力劝说女儿，要让她理解自己父亲在外的工作压力。

唐雨杺自认跟唐辉八字不合，常跟他对着。唐辉越反什么，她越要去。唐雨杺

唐雨杺打小就跟她的这个姑妈关系最好。她自小就倔，约莫五六岁的时候被唐辉打狠了，骨差被打断都没松求饶。

晚餐的饭桌上，唐辉依旧缺席。

唐辉发起酒疯来完全就是六亲不认，不是满屋砸东西，就是动手打人。

立在原地，不免局促。犹豫着该怎么跟女儿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支支吾吾：“那个……她……她是……”

曹向梅顿时松了气，转往厨房走。

草草了事后唐雨杺洗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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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天清醒后，他又会恢复正常。记起前一晚对家人了什么，他看似罪恶很重，每次都会涕泪加地跟曹向梅和唐雨杺歉。

曹向梅带着冲天的怒气把人直接丢了去，顺带着把那女人挣扎间掉落的一只红跟鞋也一并往外扔，恰巧砸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再大一些，唐雨杺反叛心极重。许是自小就跟在姑妈边的时间比较多，骨里跟唐薇很像，急了真能咬人。

晚餐前家里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母女俩都没什么胃，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妈。”唐雨杺压就没打算追问，转移了话题：“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你今天没忘买排骨吧？”

老唐的是越来越瞎了，放着家里的不采，非要去捡屎吃。

那次之后，唐雨杺挨的打，都是她主动挡在自己妈妈面前，扛下的。

像是在急于掩饰什么，“哐当”一声砸上了门。

唐薇消息回得很快。她人目前在外地差，表示自己下周二就回去。届时给她的小功臣补上礼，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唐薇是个直，喜怒都摆在明面上。收到邻居捎来的消息，顿时急红了。了把菜刀冲了哥哥家，差就终结了她亲哥的命。

门外的女人还在骂骂咧咧，狠狠踹了门一脚。

唐雨杺骨里倔得很，她没有办法理解，更不可能原谅。只是为了不让曹向梅为难，她也只能选择一再妥协。

曹向梅怎么都护不住她，一个劲的哭，求她服个。

“买了，妈这就给你去。”

唐辉其实就算是醉了，也是有三分醒的。就算发疯，也是挑柿。右肩被自己的亲妹妹砍了一刀后取了教训，更多时候只会对不断包容他的老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