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都看懵了，只能诚心请教：“雨杺，这三个到底是什么菜？”

自问自答。踮起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逗他：“我准备，对你下手了。”

周鹤抿笑，问：“我记得梅姨的生日好像还有好几个月吧？这么早就要开始准备了？”

周鹤收拢手里的伞，款步上楼。站到唐雨杺家的门前，抬手叩门。

“不会。”周鹤持，“我想试试。”

屋内叮叮当当一通响。

两人各抓着筷一都没松手，一时僵持不下。

转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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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愣了一下，盯着她被烟熏得黑一白一的猫脸看。

唐雨杺又端了盘黑中带着红的东西从厨房来。

“这是你第一次菜，你就不好奇自己的菜到底是个什么味吗？”周鹤问。

往他右手边的那盘焦炭一指：“红烧。”

最后剩下的那一坨，据她描述是“爆炒三丝”。

周鹤有耐心地等在门外，好一会儿才有人来给他开门。

还真是好骗！

唐雨杺的妈妈去了她外婆家，家里就剩了她一个。

周鹤的睫一颤，迅速低下视线。盯着她的睛，像是在跟她确认着什么。

曹向梅前脚刚门，唐雨杺后脚也偷溜了去。用自己攒的零钱买了一堆材，路过书店又买了本菜谱。现学现卖，到家后一直在厨房捣鼓。

唐雨杺噗呲呲笑了起来，锤了一下他的腰，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亲手给我妈顿像样的生日宴。那我不是没学过菜嘛，只能辛苦你当小白鼠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啦，应该不会毒死人的。”

唐雨杺犹豫再三，终于松了手。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警告：“是你自己要吃的，万一吃坏肚，可别赖我啊。”

唐雨杺把手里的那盘“黑中透红”往他面前一放，介绍：“西红柿炒。”

把筷递向周鹤的时候，唐雨杺瞥了自己的那三菜，突然有些心虚。抓着筷，死活不撒手。

“不行！这要万一把你吃死了怎么办？”她反悔了。

周鹤“嗯

正要转去厨房的唐雨杺似有所觉，一秒转回视线。用锅铲指了指他，警告：“憋住！你敢笑就绝！”

说话总没个正形。

周鹤坐在餐桌前辨认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个所以然来。

就这么非常凑合的三菜，她还折腾了近三个小时，中途还差把厨房给了。

周鹤到她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两菜。黑不溜秋的，光看外观分不清盘里装的是什么。

门刚敞开，就有一很明显的焦味飘了屋。

开学至今已经连着下了五日的雨，连绵的雨天把人的情绪都浸了。

至于为什么是坨不是丝，是因为她还没学会把菜切成丝。菜锅后又怕油溅，在厨房来去地躲。最后实在没辙了，直接把锅盖盖了上去，凑合着一锅炖了。

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下厨。

“是啊。”唐雨杺若有所思地了，“就是，想什么哄哄她。”

唐雨杺前歪歪斜斜围了条围裙，手里拿着柄锅铲。被屋里呛鼻的味熏到了，咳个不停。朝门外的周鹤招了招手，他：“快，快屋。”

周鹤很听话地憋住了笑，抬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