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好好的。”

张颂文拍拍他的后背，声音轻柔:“没事的，来。”

“有一次拍完戏的空隙，我在场外看你和小朋友踢球，你突然跌倒，吓了我一。”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那个时候只到我腰那儿，见到我的时候怯生生的，躲在你妈妈后，当时我就想……”

荣梓杉的泪掉得更厉害，张颂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针刺他的血。他抱住张颂文，断断续续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要什么歉，我只要……”他自己的无可救药，这时候竟然想要借此机会把张颂文绑住。他压制住了。

“别担心，会没事的，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

听了这话，荣梓杉才放心地，把留有余温的手串带上。

“想……”张颂文的脚步停下，回过，“一定要和你朋友。”

张颂文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梓杉，我言了。我好像已经从帮你上药的人变成了伤害了你的人。”

“想什么？”

张颂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睡。梦里的那个时候，他的一切思维活动似乎都停止了，只是着了似地向前走，睛变成了摄像，到了井边，自然而然停下，却并不知停下的原因。接着他就被一不可抗的力量裹挟着，跌去。尽很快醒来，他还是忘不了那觉，只有狭窄的黑暗，不时蹭着井，可又不叫他卡住，只是下坠，下坠，下坠。

“是我自己想……”荣梓杉咕哝了一声。

张颂文看荣梓杉的忧心忡忡，把手腕上的檀香木手串取下来:“你带上这个。从庙里请来的，或许有用。”

回到家，天已晚，两个人吃过晚饭，在桌前聊天。张颂文洗了苹果，给荣梓杉递过一个。荣梓杉咬一，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夜越黑，他的心就越不安，他到那只怪鸟绝不只是个普通的噩梦，反而和他们之间发生的怪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会让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他终于忍不住，还是和张颂文提起，才知以张颂文的视角本不知有怪鸟这回事。

所遁形。

“我还有其他的。”

“嗯，上药的时候我和你聊了很多，还……”

“那你怎么办？”

他这时才发现不对，可为时已晚，长着荣梓杉脸的鸟怪已经扑向他。他的骨都快被非人的力量碾碎，塌柔的床垫里，睡衣化为纯白的纱。以此为，四

“我记得。我当时扭了脚，胳膊也被破了，还是你背我回去给我上药的。”

梓杉，睡不着吗？

“还约定好了，我和你都要对的人好一。”

暮渐起，天空被涂得橘红。两个人走在碧瓦红墙下，石刻碑林间，影粘连在一起。

荣梓杉怔住，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玩笑话。

“不过后来我又有后悔了。”张颂文叹一气，“我和导演重看监视的时候，总觉得一些细节还是太亲近。可最后也没办法了，是我要你亲近我的。”

“不！不是……”荣梓杉的心蓦然被刺破，苦涩的来。不对，全都不对，是他言，趁人之危，可他从未想过他的小心思会害到张颂文。他离他那么远，似乎永远只能个不争气的孩。说不的话化作泪从眶里簌簌落下来。

荣梓杉沉默不语。

不只他辗转难眠，荣梓杉也没好到哪里去，悄无声息站在门。他一都没注意到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他忍住没去拉张颂文的手，跟着走来，站在蒲团前。张颂文左膝先行右膝跟上跪倒在蒲团上，双肘贴住蒲团，俯下去时双手翻转掌心向上，整个过程行云。他看呆住，等张颂文叩了第二个，才反应过来立即跟上也跪下。可他心神实在不定，直到行完合十礼，竟然连一个愿望也没能许下。

张颂文在袋里捂的手指抬起，帮他揩掉泪:“对不起，梓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