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女知青，显然对于新来的贺时和徐向东比较有兴趣，尤其是贺时，几个不错的女知青一认他腕上的瑞士表，言谈间波转总能转到贺时那边去，奈何媚抛给了瞎看，贺时都未见抬一下。

他手撑着，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脑一来凑这闹的，不着痕迹看一坐在屋角床沿的沈瑶，打扮一儿不起，大的衣服土得掉渣，偏衬着她掌大一张小脸显得人分外纤弱，肤白皙盈，安安静静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沿上，竟也无端叫人觉得端庄静。

这些女知青里有小半是当年学校里的红小兵，到搞大串联想斗谁就斗谁的主，当初响应领袖号召下了乡，在这穷乡僻壤的地界呆了两年才老实些了，至少知生产队长不是她们好招惹的。

几分钟后又结伴来五个女知青，和屋里这几个或穿军，或穿卡叽布长的女知青不同，新来这一拨儿有三个都穿裙，多了几分江南女的秀气婉约，且一看就知于打扮上很是了心思的。

略了那个傻字没说来。

“今天宋晋诚不上课呗，当然是跟来听故事了，早说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南边女知青那边有人笑着凑同伴耳边小声嘀咕，却是昨天看到沈瑶和同伴嚼了几句的那个。

宋晋诚是知青院常客，一屋看到贺时还愣了愣，这位不是向来不怎么和知青走动的吗？往屋里扫了一，意外看到了沈瑶弟俩，沈刚已经笑着和他打招呼了，他向着弟俩走过去，冲沈瑶笑了笑，问沈刚：“今天来听课的吗？”

沈刚摇摇，说今天不上课，“我和我来听故事。”

那低语声传贺时耳中，他看到沈瑶冲宋晋诚笑着了，脸上仍和之前一样没什么表情，却是有些微冷。

一帮人带来放到桌上的东西或是几块饼，或是一糖果心，说说笑笑间找了位置亲亲密密坐到了一，沈瑶听着她们说话，晓得这两拨女知青一南一北，穿裙装这几个是南边儿的知青，上海的、浙江的。

今个儿讲一个故事的男知青

外边天已经暗了下来，屋里不过了两盏油灯，贺时想，灯下果真最适合看人，不然从前怎么没觉这小傻得有些撩人。

他后床上坐着的徐向东从沈瑶来就没少打量，这会儿见到她冲着宋晋诚笑，趴贺时藤椅背上低声说：“你看，哪里像……的啊？”

贺时抿了抿没说话，却不再遮掩看向沈瑶的视线。

女知青们相互聊着天，也没谁搭理沈瑶，排挤得不要太明显。沈瑶乐得如此，她本就要装傻，安安生生从她们谈天说地中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这个却是比故事更引她的。

摆了两张床，另一张床沿上坐了四个女知青，都打量沈瑶呢，相比较男知青，女知青并不那么喜沈瑶，她们一帮城里女孩在农村辛苦劳作晒得黑炭似的，她一个乡下姑娘却是养着不用下地，坐在一反倒把她们衬得更像村妞，这也就是她是个傻的，还有个当生产队长的爸，不然说她资本家小派抓去斗一回也使得。

临到故事开讲前，来了几个村里人，沈瑶弟总算不是这屋里的另类了，几个村里的姑娘凑到了她边上坐着，沈瑶发现，相比较故事，她们更兴趣的是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