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似懂非懂的，想想也是，妈总说不让二哥去队是为他好，可二哥一也不开心。外公是军人，舅舅们也是军人，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战争，不也都还好好的吗，所以，为你好，到底是真为她二哥好，还是求自己心安。

贺真笑了，她说：“哥，看到这样的你，我才不后悔把实情告诉你了。”

这一年的贺时不过十八岁，在贺真提到孩之前，他从没有去想过孩的事，他只知，他喜沈瑶，像上瘾一样，看着就开心，不见会想念，哪怕只是想着她，生命都鲜活了。

还真是，贺真一开始没想到籍关系上面去，知青下乡，籍关系是跟着下去了的，他哥的回城一天没办下，他对自己的婚姻还能有掌控权。她想起她住了几天的那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泥草房，有些迟疑的说：“哥，那你真在乡下呆几年啊？”

贺真听到这话很是松了一气，她问：“哥，你真那么喜沈瑶吗？她那情况以后有可能遗传给孩也不介意吗？”

“当兵，我想了好多年，因为家里一直反对，所以我对伍这件事心里有很的执念，但是我只要回去了，籍关系一旦转回北京。”他看贺真一，说：“咱妈你不了解吗，很执拗的，到时候我想明正言顺娶沈瑶几乎没可能了。”

提到沈瑶，贺时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说：“嗯，就是那么喜。”

想到这里心里简直得冒泡，乎乎轻飘飘还有说不尽的甜意咕

贺时横她一，说：“算我没白疼你，坑了我一把好歹还良心发现了，下次再是觉得为我好的事，还是问一问我意见，比你擅作主张的好。”

贺时笑了起来，心里有了决断，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说：“贺真，你不知喜一个人的觉，其实从前我也不太知，喜一个人，我也是新手上路，总是错，总是犯傻。”

“哥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最后选择了告诉我实话。”

贺时笑了起来，呆几年怎么了，呆到娶到沈瑶为止，他妈能接受他就带沈瑶回北京，不能接受的话就在江市过他们的小日。

贺时看她认真听了他的话，拍了拍贺真的肩，问：“我送你到北京的前一站，还有一站你自己坐车怕不怕？”

她想说，这么快就了决定，真的有考虑吗。

贺真开始认真审视这个问题，就像她，说为二哥好，所以把二哥一直想掩藏的事告诉了家里，她不否认这里面真的有一分是为了她二哥好，但还有很大一分因素是，她想到以后二哥的孩可能会有遗传问题，怕将来有一天后悔，其实说到底还是为自己的心安行绑架她哥。

“你们所谓的‘为你好’，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不过是加在我上的控制和捆绑。我愿意听取一定程度的建议，但是决定的应该是我自己，真正为我好，不是给我你们觉得最好的，而是给我我需要的。”

贺真摇，说：“不怕的，可是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贺真挠挠，她还没有谈过恋，并不知喜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觉，但是看看她哥的样，好像很幸福，车厢里的大灯已经熄了，只有走廊一盏盏小灯还亮着，灯光很暗，但能看到他脸上从前没有过的温柔，平时很淡漠的一个人，提到沈瑶整个人都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