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夸他是个好人了。

是好的么？

祁湛经傅翌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四哥祁江两年前曾被俞

雪白的兔不知什么时候从笼里跑了来，飞快地掠过祁湛旁，在楚妧脚下缩成了一个球。

祁湛骑着赶到了队伍前面，神虽然和从前一样冷淡，但据傅翌跟随祁湛多年的经验，他知祁湛这是心情不好了。

他的目光渐渐冷淡了下来，低声：“可能要在俞县多留两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

“嗯。”祁湛应了一声，傅翌忙把袖中的清单拿来递了过去，祁湛淡淡问了句：“你刚才说这批银有问题？”

祁湛不喜这情绪被人牵着走的觉。

楚妧低把兔抱了起来，神复杂。

楚妧浅浅一笑，：“不你是为了什么，百姓确实因为你而过得更好了，那你就是好的。”

祁湛微抿着，半晌没有说话。

祁湛终是将楚妧内心的话说了，楚妧轻轻的“嗯”了一声，车内再次陷了安静，楚妧半咬着，不敢多言，就在她觉得祁湛快要拒绝她的时候，祁湛忽然淡淡：“好。”

他又为何要在乎她的看法？

楚妧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是……”

*

其实，他若是不咬自己的话，还是蛮好的……

“所以你想让我拿一分银两来救济俞县百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在意她的想法了。

他犹豫了半晌，低声问了句：“世，您可要看看清单？”

“嗯。”

他说好？

祁湛的眸亮了亮，可只是一瞬，又冷了下去。

羽睫扑闪扑闪的，就像窗外纷飞的蝴蝶。

楚妧心中一阵欣喜，笑着：“你真好！”

楚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望了祁湛一，发现祁湛也正看着她，那中蕴着淡淡的笑意，心情似乎……还不错？

楚妧的手抚上自己锁骨的血痂，这伤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是的。”傅翌一手拉着，一手指了下最后几行小字，：“就是这批银，贼手帐上记着，是两年前小寒那日得的。不知世您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四爷奉宗之命带着使节使大靖，回来的路上路过俞县的时候，刚好也临近小寒。”

那语声虚弱弱的，分明是在说谎。

她不确定似的问了句：“你答应了？”

是这样吗？

他生气了么？

像是觉到危险似的。

几乎所有东西都怕他，又怎会有人觉得他好？

楚妧察觉到他语声的变化，微抬起瞧着他。

祁湛微微敛眸，嗓音也不自觉的沉了下来，低声：“我的这些，不是为了百姓，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祁湛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话，他转眸望着楚妧，问：“那你呢？也觉得我……”

也不知祁湛心情不好是因为楚妧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吵到他的缘故。

傅翌回望了楚妧的车厢一，面讪讪。

他不喜楚妧心里有太多东西，哪怕只是陌生的百姓。

她的喜不是因为他。

每次都那么凶，她又怎么会不怕他？

楚妧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祁湛已经起走车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