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心一惊，忽然对屏风后的夏云问：“昨晚是你去找的刘嬷嬷么？”

换的？”

他冷声：“你何不丢块石问问是谁？”

祁湛的手一如既往的凉，却让楚妧动的心脏渐渐安定了下来。

结合紫苑之前的表现和今早的反应来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夏云：“婢本是要去的，可紫苑说她心闷，想去走走，而且她会些厨艺，可以给嬷嬷打下手，婢拗不过她，就要她去了。”

祁湛刚刚受伤，任谁都知他沾不得羊腥，也不知谁这么狠毒，为了给她扣一帽，竟不惜伤害祁湛的。

她只能自我解嘲似的小声说了一句：“石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他听楚妧在房间里，也没敢里屋，只与夏云一同站在屏风外，向祁湛大致汇报了一下清早的事儿，随后问：“现在几个小厮已经押着刘嬷嬷在院里等着了，世可要去看看？”

祁湛瞥她一，还未回话，傅翌就从门外来了。

此事看着是要置刘嬷嬷，实际却是针对她的。

楚妧脸红了红，忙垂下了。

祁湛这是说她在投石问路呢。

楚妧原以为是夏云贪睡拜托紫苑代她去的，却没想到居然是紫苑主动要去的。

还好祁湛昨晚没有吃那酥饼。

可紫苑毕竟与祁湛主仆三年，如今除了自己这边的人，其余下人又几乎全都站在了紫苑一边，祁湛会不会相信这些事是紫苑的呢？

现在想来，他当时说不是羊油，恐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睡一觉吧。

祁湛相信刘嬷嬷，也就等于相信她了。

楚妧看向祁湛，轻声试探了一句：“世觉得是谁？”

厨房八成也是早早动过手脚的。

楚妧和夏云来到外屋，楚妧没急着坐下，反而将窗打开一，往外瞧了瞧，只见刘嬷嬷被小厮押着站在院内，一银白的

楚妧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酥油饼上，饼确实是刘嬷嬷的手艺不假，只是刘嬷嬷明知祁湛不能羊，又为何要用羊油饼呢？

祁湛原本漠然的目光因为楚妧的这句话冷了下来。

祁湛将手覆在楚妧手背上，轻声：“别慌，我知不是她。”

夏云：“婢觉得不是，就为刘嬷嬷辩解了两句，可其余人说，刘嬷嬷是从大靖过来的人，大靖人最喜油茶籽油，大邺集市上又买不到，兴许是刘嬷嬷嘴馋了也说不定，所以他们就把刘嬷嬷绑起来了，等着世醒了发落呢！婢心里着急，这才赶过来吵醒了世，还望世恕罪。”

说着，夏云就对祁湛磕起了，楚妧的手又是一，抬眸望着祁湛，低声：“刘嬷嬷是皇里来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贪嘴此等不上台面的事儿。”

“不急。”祁湛淡淡说了一句，随即看向楚妧，：“先让夏云伺候你洗漱吧。”

虽然她确实是在试探祁湛，可她也没想到，祁湛竟会直接说破。

楚妧看着那羊油酥饼，脑中忽然想起了昨天傍晚紫苑上的羊膻味。

毕竟自己昨天才吩咐下去，让刘嬷嬷理膳，刘嬷嬷又是她的陪嫁，若真是刘嬷嬷换了油，自己也会落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更何况换的还是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