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祁湛的心里的烦闷散了些许。

然而院里空的，什么也没有。

祁湛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看了楚妧半晌，忽然冷声：“你回去罢，让傅翌来。”

阿庆光顾着自己的伤势了，并未注意到楚妧二人，听她一唤才回过神来，忙作揖：“小的见过世妃，小的刚才生火准备午膳呢，可一不小心被那木炭烧了袖，想去事的阿元那里领些伤药包扎一下，可阿元说临华院的伤药没了，让小的去府里家那领，小的这就要去呢。”

祁湛的羽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

楚妧觉得很有可能，她转对夏云：“那你快去把紫苑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去吧，省的世见了心情不好，至于那五十两银，就先从我那里拿，不要惊动世了。”

楚妧摇了摇，小声：“不过他好像不太开心呢，我也不知为什么。”

阿庆一手捂着胳膊，一边低小跑着，脸上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受了伤。

刘嬷嬷正在树荫下等着她，见楚妧来后微松了气，问：“世没为难你吧？”

楚妧不敢直视他的，将手搭在他胳膊上，轻声：“外面天凉，我、我扶你回屋吧……”

楚妧：“对啊，可能是怕紫苑被赶去没法活命吧。”

不是全然不在乎，全然无所谓的。

她是不是没走？

“是。”

楚妧也了，连连附和：“谁说不是呢。”

可这还不足以让他的怒气停歇，他依然目光冷淡的瞧着楚妧。

柔的让祁湛的指尖一颤，似乎是想将手收回去，可下一秒，楚妧就打开了他的手，将他掌心里的木渣仔细挑剔净，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扶手裂了，你别握那么……”

也似乎停住了脚步，只有那光懒洋洋的照下来，几乎将祁湛苍白的面容映成一透明的彩。

夏云领命退下，刘嬷嬷有些惊讶的问：“世要给紫苑五十两银吗？”

他修长的手也几乎嵌了扶手断裂的木刺里。

周围又起了风，斑驳的树影一阵摇晃，一片树叶转呀转的，轻飘飘落到祁湛摊开的掌心里，轻轻一便碎了。

*

楚妧“噢”了一声，轻轻缩回了手，动作缓慢地往后退了两步。

楚妧的嘴动了动，还是上前一步，将他的手抓住了。

刘嬷嬷也想不明白，她琢磨了半晌，低声：“兴许是紫苑背叛了他，心里不好受吧。”

他没有听到脚步声。

她还是关心他的。

依旧是关心的话语，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可祁湛现在要的不只是她的关心，他还想要别的，不过这对她来说似乎太难。

刘嬷嬷撇了撇嘴，低幽幽：“看来世对紫苑还真是不错啊！”

楚妧看了阿庆的胳膊，那袖上烧了个拳大小的窟窿，里面的肌肤泛着黑红

楚妧了院门就一路小跑，逃似的离开了祁湛院里。

心底的烦闷又涌了上来，祁湛忽地闭上，语声僵：“走罢。”

祁湛将她的动作看到里，她分明是早就想走了。

主仆二人往自己院里走着，半路上忽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阿庆。

楚妧把他叫住：“阿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