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大清楚，但那安静的一动不动的样，倒像是睡着了似的。

楚妧的手腕痛的瑟缩了一下，实在摸不清祁湛的心思，只能顺着祁湛的话：“她要是再了岔，你再赶走她也不迟。”

楚妧直直地看着祁湛，：“你不是都娶我了么？怎么……还要收别的丫鬟呢？”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却比他听过任何一句威胁都要可怕。

丝毫没有上午的半神采。

没有他预想中威胁的话语，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痛哭涕，她甚至一滴泪都没有掉。

祁湛“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将帷幔挑开一，隔着屏风向楚妧站着的地方望来，低声：“过来。”

楚妧迅速垂下了，手想往回缩，却没缩回去，只是小声问了句：“那你喜她吗？”

她怎么想的？

收房？！

那语声绵绵的在他耳朵里撞啊撞的，带着那么一丝丝张的错愕，祁湛微垂的睫动了动，似有不忍，可心里那烦闷的觉大抵是舒服些了。

“什么错事？她要是不长记呢？”

“回来。”

他的目光仄着她，楚妧的睫快速抖动了一下，咬着牙将手猛地从他手里回去了，低声：“你若是喜你就收吧，我、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楚妧：“你要是实在不习惯别人伺候，要不就把她召回来吧，她吃过一亏，应该不会再什么错事了。”

她还是可以会到他的痛的。

有丫鬟喜祁湛不是很正常么？她怎么拦得住？

“不迟？”祁湛面容沉，手又了几分：“我若是将她收了房呢？也不迟？”

楚妧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了屏风，小步来到他床边。

可他从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祁湛瞥了她一，淡淡地“嗯”了一声。

难有丫鬟喜他，他就要收房么？

楚妧收回了目光，也不敢吵他，放轻了脚步将砚台放到了他书桌上，转将茶叶收好，推开门正去，屋内忽然传来祁湛清冷的嗓音：

“嗯？”祁湛语声不不慢，：“很重要吗？那你告诉我，我若是收了旁人，你会怎么办？”

楚妧的脚步一顿，忙又掩上了门，回望着床上的影，轻声问：“你没睡吗？”

可是祁湛为什么说要将紫苑收房？

可祁湛觉得不够，他在她手腕上的指痕了一下，低声：“我又不是大靖召去的驸，怎么不能收别的丫鬟？”

楚妧一愣，像是忘了手上的疼痛似的，怔怔地看着他。

层层帷幔中，他的面容苍白而疲倦，那双幽的眸也显得黯淡无光，只有在她面上停留的一瞬才有了那么细微的一亮。

楚妧微微皱眉，将那帷幔勾起来，踮着脚挂到床边上，昏暗的床帷中这才透了一儿光亮。

祁湛的眸光微冷，忽地抓住楚妧的手狠狠了一把。

祁湛见她情绪总算有了波动，这才将手微微松开一些，垂眸看着她手腕上被他抓的指痕，轻轻用指腹挲了一下，低声：“她上午说的话你不是没听见，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楚妧想起早上他莫名其妙的火气，咬着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问：“你不兴，是不是……是不是和赶走紫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