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齿也有些不清楚，祁湛俯下去，凑近了一些，“那是几日？”

她真的不是长公主。

大年初一的早晨，丁正文才回到了大靖都城中，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被楚衡传了。

胡贵妃轻声：“仅凭丁侍郎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和丁侍郎一起回来的宋使臣不是说长公主和世情和睦么？若是真如宋使臣所言，皇上这么贸然去接，岂不是打鸳鸯了？”

楚衡冷哼一声，摆手让丁正文退了去，压着嗓：“妃不必劝朕，朕这就派人把妧妧接回来！”

丁正文哭的这么伤心，他简直无法想象楚妧在大邺的日。

这分明是怕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

祁湛默默记下了这个日，绷的心弦有一丝细微的放松。

明明每个月都有书信往来，她又为什么偏偏让丁正文代她相问？

楚衡不以为意：“宋使臣看的不过是些表面上的事，她们若真是情和睦，祁湛又岂会写那书信过来问朕？丁侍郎又岂会哭的那么伤心？！”

楚妧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样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情愿，可抓着衣服的手却没那么了。

他当初就不该心同意楚妧嫁过去！

湛又问：“那你的生辰，是二月廿一么？”

“不、不是……”

他心里虽然还有谜团，却不再相问，她是谁早已不重要了，不她是谁，他都认定了她。

胡贵妃说到了国事上，倒让楚衡冷静了些许，可他嘴上仍然不肯放松。

也不知现在的八字合不合适。

祁湛的呼重了些，冰凉的指尖像是被她的灼伤了似的，竟也有些发。

“唔……”楚妧的睫动了动，像是在思考，过了半晌她才答：“五月十八。”

祁湛微垂下，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楚妧即使迷糊着，手却将衣带攥的很，说什么也不肯松，祁湛微叹了气，轻声：“乖，把衣服换了，不然醒了会着凉。”

祁湛微微一笑，低吻住了她的。

什么叫“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

“丁侍郎一直对长公主和亲的事不满，就算是借题发挥也并非全无可能，更何况事关两国联姻，若是没个适当的理由，岂不是坏了两国的情谊？”

楚衡握着茶杯的手寸寸收，这比丁正文说楚妧不好更令他揪心。

也不知这样的她尝起来什么味。

她醉的很厉害，祁湛本不想在这时候欺负她的，可随着衣裳一的被解开，那醉酒后泛着微红的肌肤便也缓缓地了来，映着她略带醉态的眉，竟有莫名的引力。

他将手中茶杯猛地摔在桌上，张了张正待说些什么，一旁的胡贵妃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

那么他们先前合过的八字便不得数。

他眸光微动，忽地俯下去，在她耳边问：“妧妧想要个小兔宝宝么？”

楚妧的耳朵随着那声“小兔宝宝”动了动，半闭着的睛睁开了一条，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意，呆呆愣愣地了。

他跪在大殿之中，才回了楚衡两句话话，泪就止不住的了下来，往后无论楚衡再问什么，他都只说着一句话：“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请皇上放心，让臣代她向皇上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