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牙疆上说：“那你别往后看。老姜还没起床。”

次日，乐正卜呼一大早就来找他俩。她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就来了，烈牙疆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下床。乐正卜呼看她的意思，笑话：“我俩是什么关系，你还在意这个！”

“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姜贺敷穿好衣服，推开屏风走来，“你担心什么？我还能把师傅抢走不成？”

乐正卜呼没有接她的茬，继续说：“昨晚姜师傅不在的时候，我跟牙牙在一起，还聊到你了呢。昨天我一直在想，对战神那么痴迷的姜师傅你究竟有什么事，能让你舍弃与战神共度宵的机会大晚上门。没想到啊，你对我和师傅的八卦很兴趣吗？”

乐正卜呼丝毫没有埋怨他转移话题的意思，很关切地迅速投了这个话题：“是神女峰吗？那里可是虎族人的发源地。烈将军去那里什么？”

早动。”

烈牙疆脸红红的，转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乐正卜呼和姜贺敷两人对峙。姜贺敷想了想，直接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乐正姑娘，我和牙疆打算离开孔雀城，前往神女峰。我和牙疆都推测烈将军可能已经到达那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定要去见他。”

这事情并不好对外人说，姜贺敷只好糊糊地糊过去。乐正卜呼皱皱眉，想必是发现姜贺敷没把她当朋友看，觉得有些见外，但依旧和颜悦，毫不在意的样来：“那走之前总得把你们向家里介绍一下吧！尤其是牙牙，爷爷想见她的呢！”

这样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辞了，姜贺敷只好同意和她去乐正祖宅见乐正宗主、也是当世最伟大的乐师，号称拥有最湛的琵琶和七弦琴技巧的乐正格撒。烈牙疆一路上倒是和乐正卜呼有说有笑，看上去经过昨晚的闺中密谈，两个姑娘已经成为很亲密的朋友了。昨晚睡下之后，烈牙疆揽着姜贺敷的脖对他说“卜呼说你人不错，你们之前在船上是不是已经很要好了”，当时姜贺敷还无心无思地回答她“没有啊”，现在想起来，恐怕昨晚的回答有失平。早晨的事情已经明确地说明了一个现象：烈牙疆已经认可姜贺敷的合法地位，并且开始害怕失去他了。想到这里，姜贺敷心里有兴奋，但是有努力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知这现象只会持续到烈牙疆与烈平疆重逢。他对于这一是有着绝对的悲观信心，他见过烈牙疆和烈平疆亲密无间的样，知自己和牙疆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程度。就连晚上两人行事时，牙疆都会时不时提到烈平疆，说他的好，不那么开心的神情来。虽然白天里她是绝不提平疆的事，但是这隐蔽的焦虑和悲伤是不可能永远掩在乌云后面的，即便白天是天，到了夜

乐正卜呼哧哧笑起来：“怎么，怕我看了你的男人？”烈牙疆脸红了，但是丝毫不辩解。乐正卜呼便大声冲屏风后面喊：“姜师傅，听说你昨天晚上去见师傅啦？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姜师傅，你太估我了！”乐正卜呼颇为得意的笑容，稍微转过，裙摆随之略微扬起。今天她穿了一样式颇为犷的大摆长裙，上裹着绣样大的黑貂短袍，脚下依旧那双尖厚底长靴，看上去好像某个游牧民族的少女骑手。烈牙疆忽然说：“卜呼今天打扮的很不同寻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