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密,其实上次弄坏你洋娃娃的是我,你冤枉布雷斯了......”
“呜呜呜......德拉科,你为什么不早说......”
“德拉科,你老实说,上上次我的八音盒呜呜呜......是不是也是你弄坏的......”
“那个......呜呜呜.....其实是我和布雷斯一起弄坏的......”
小孩子们哭得歇斯底里的模样惹得周围过往的人频频侧目,甚至都有多愁善感的中年大婶以为这是什么生离死别或是几个孩子的永别了,不由得捂着心口道,多么可爱的孩子们,多么纯洁的友谊。
唯有几个随行的家长,嘴角都快抽筋了,纳西莎最后忍无可忍拍了拍哭成一团的孩子们,“德拉科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下个月就得回来一趟,孩子们,别哭了。”
结果就是,孩子们哭得更大声了,家长们在风中凌乱,路人在凌乱中无语。
他记得后来,黑发女孩和巧克力男孩其实也经常坐飞机飞到世界各地看他比赛,甚至坐在前排为他加油助威,虽然没有小天狼星那么财大气粗张扬肆意,但每次他完美的做完动作,一抬头就能看到欢呼的人群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真的是件很快乐的事情,那种快乐有时甚至让他觉得,即使是他得到奖牌的那一刻,也比不了。
后来,他的朋友们课业越来越重,也就再难像以前那样跟着他飞来飞去看他比赛了,他们不同的生活方式与人生轨迹也渐渐如交叉的直线渐行渐远,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但这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的友谊放在这里,即使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共同话题,即使他们中间横亘了天才与普通人、世界冠军与平凡学生的距离,也都算不得什么,因为友谊从来都不会在意他们之间的差距与不同,友谊是这世界上最挑剔、也是最不挑剔的情感。
可是这样珍重的友谊,却被他亲手弄丢了。
德拉科闭了闭眼,不愿去回忆那些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友好的记忆,哪怕只是无意间推开记忆之门的一条缝隙,那些从深渊里伸出的,无数阴暗的、窃窃私语的手,都会缠绕住他,将他向无尽的毁灭拖去。
德拉科不再去想那些对他来说过于危险的事情,开始为接下来的几年思量计划。
明天,德拉科就要和哈利一起坐上飞往伦敦的飞机,从此结束在俄罗斯的定居生活,哈利的学籍已经提前转入英国的一所公立学校,他自己也已经提前修完大学的学分,只等自己将最后的结业论文提交上去,几个月之后,他就能在伦敦收到从莫斯科国立文化艺术大学寄来的学业证书,前段时间他考下来的体育教育从业资格证也已经发下来,他是回英国本土考的,可以直接为今后的工作所用。
其实这些年,德拉科的旧伤已经恢复了不少,一些难度系数不大的技术动作已经可以做出来了,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医生并不建议他强行练习高难度的花滑动作,那对他脆弱的骨骼和多次受伤的肌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卢修斯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回家族接班的打算,但是他觉得,在哈利还没有独立成长起来之前,思考这些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培养哈利身上,也没有去深思在哈利不需要自己之后,他会不会一直去做花滑教练。
晚上是他们待在瓦季姆大叔家的最后一夜,今后哈利特训会主要在加拿大,毕竟英国冰协与俄罗斯冰协之间关系并不算多好,所以如果刨去比赛和一些特殊情况,或许这会是他们在俄罗斯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
瓦季姆大叔很舍不得德拉科和哈利离开,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是真的把德拉科和哈利当成子侄辈,总是把哈利当小哥哥的娜塔莎也舍不得,在吃晚饭的时候父女俩一个劲的给两个人加菜,德拉科是实在吃不下那么多,哈利倒是来者不拒,一副永远都吃不饱的模样,让德拉忍不住侧目,这小子,个头和体重都没涨多少,还是显得轻轻瘦瘦的,倒是真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