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有些不自在的别过，沉默了片刻，有些生的说，“行了，知了。我不怪你了，毕竟苏打只是累着了，没有怎么样，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其实我也不能说没有养过狗，只是那只狗……和苏打一儿也不一样，他不会像苏打这样，这么的乖巧听话，还这么的漂亮温顺......”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哈利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啊，我想你可能见过他，五年级的时候，他曾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送过我，他的脾气很执拗，谁也劝不动的那，明明我都说了别送我了，他还是非要持，还追着火车跑了好久，要不是火车了隧，他还不知要跟着跑多远......”

德拉科一瞪他，“你什么意思波特?闲着没事想找骂?”

不知为什么，德拉科看着波特的笑容，心尖最柔的地方不经意被刺了一下，些微的发闷发疼。

不可能相愉快。的确，也诚然如此。不论是在黑法防御课的课堂，还是在魁地奇球场上，亦或是巫师战争中，他们总是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用杖尖警惕而戒备的指着彼此。

躺在两人脚边的苏打慢吞吞抬起，轻轻哼唧几声，用脑袋蹭了蹭哈利的脚，哈利笑着蹲下来，亲昵摸着苏打的脑袋。

在为自己的愚蠢天真付惨重的代价之后、从罪孽与黑暗中跌跌撞撞成长起来的德拉科，终于在多年后的反思自省中愈发清晰的认识到这一。

“他一定很你，那只黑狗。”

德拉科忍住想要翻白的冲动，是啊，狗都比你省心。

哈利用手虚虚的比划了一下，“他是一只大黑狗，很大，大概有这么，看起来有儿吓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被他吓了一，他那时候又脏又瘦，上的黑都打结到一起了，蓬垢面的，上有很多伤，跑了那么远的路，却只是为了见我一面......”

没有人会喜一个总是盛气凌人坏脾气的金发男孩，哪怕是有圣人情节的救世主。尤其是这个金发男孩还总是用各幼稚可笑的手段找他的茬儿，羞辱他的朋友，甚至是用天真的、并不知恶为何的语气来戳旁人的伤。

苏打了哈利的手心，的觉逗得他轻笑声，开朗温柔的笑意，看起来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正在上学的大男孩儿。

德拉科微微敛眸，手指微微收，大拇指尖掐在指节上。

就像尔福讨厌波特一样，波特也讨厌尔福。旁人分不清是谁更讨厌谁一些，但德拉科心知肚明，与他比起来，波特当然更讨厌自己。

德拉科眸微动，他？

救世主举起双手再次表示投降，“咳，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坏脾气的尔福，居然这么好哄?

哈利说着说着，手停顿在半空，他的双眸带着神的失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忽然的，他咧嘴一笑，翠眸微微别开。

哈利转看向他，眸中无边的翠绿微漾着细碎的光，如同窗外被青葱树影倒映的、宽广而邃的温德米尔湖，他的角微微上翘，

哈利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德拉科，“尔福，你……你不生气了？这就……就不生气了......？”

被坏了的小混无法无天，本就不懂得黑白善恶几个字究竟代表着怎样沉甸甸的人与代价。天真无知得愚蠢的少年学着大人的话语，吐无比恶毒的字，就像一把刀直楞楞在旁人心上，偏生握着刀柄的人，本就不明白旁人的痛苦，甚至将旁人的愤怒与受伤当作无所谓的乐，怎能不招正义善良的格兰芬多厌恶疏远，甚至是鄙夷憎恨?

“不过我不得不说，苏打真是个好孩。它今天跟着我去，从来不到跑，也不吃东西，真是个好女孩。”

“他那时候，真的有儿傻。明明自己饿着肚，却还想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这就……消气了？

连带着更加清醒认识到的，是他与救世主之间的距离，它宛若鸿沟天堑，不可逾越，更不可消弭。

他想，他大概猜到哈利说的是谁了。

德拉科说完，一时有些后悔的咬了咬下。他想，或许一个尔福没什么资格和立场去宽救世主，尤其是他的家人，还曾经是害死小天狼星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