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咕嘟煮着热可可时,他会觉得自己的心身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安心与静谧感,这总让他想起他们住在一起时,每天清晨他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救世主沐浴在厨房的阳光里的身影和明亮的笑容。
他清晨去上班,带着苏打一起晃晃悠悠走出家门,手上拿着自己做好的三明治和热茶,总会下意识回头,看救世主是不是就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朝他摆着手告别。
他行走穿梭在温德米尔镇,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声和早市上热热闹闹烟火气息,也总忍不住往身边看,看是不是有一个人站在他身旁,一边感叹着温德米尔湖的宁静,一边开着幽默的玩笑与他谈天说地。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救世主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常,以至于只是分开了一个多月,他就时不时频繁想起这个人,想起他的身影。
偶尔的偶尔,他的频繁出神会被旁人发现。
当德拉科又一次在休息时对着自己带来的早饭发呆时,端着茶杯的怀特先生慢悠悠走过来,温和儒雅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调皮,“德拉科,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呀?”
德拉科脸慕的一红,“怀特先生,我只是发一会儿呆。”
“哦?是在发呆,还是在想着什么人呀?”
“怀特先生!”
“哈哈,只是个玩笑。只是我看你最近的样子,很像是在思念某个人啊,你知道么,在古代中国,那里的诗人会说思念一个人会像生病一样,他们叫它‘相思病’。”
思念也会成为疾病?东方的诗人还真是多情浪漫,德拉科想。
他......是在思念那个人么?他从前三四年没有见到他,也没有这时候这样总不时想起他,可救世主不过是和他一起住了一个月,又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就开始终日想起他了。
怀特先生见他沉思不语,端着茶杯乐呵呵走开了,边走边用谁也听不懂的中文慢悠悠咏颂一句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年轻的爱情,真是好啊......”
德拉科用舌头轻轻抵住牙齿,唇舌之间发出轻微的气声,“miss”,这个单词是错过,是尚未得到,也是......思念。
I miss you,Harry.
他转头看向温德米尔的山水湖泊,眸中青葱碧水倒映,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亘古宁静,恬淡怡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少了什么。
少了那个......和他一起欣赏景色的人。
当天晚上,他坐在电脑前,给救世主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
他在信里提了许多许多他最近的生活,他说温蒂终于从美洲回来了,她晒黑了不少,但人却很精神,一路见到了许多沿途风光和独特风情,还为他带了一顶印第安人做的帽子,是用一种兽皮做的,轻巧又漂亮。
至于苏打,苏打最近很不高兴,因为小姑娘看上的一只附近的公狗跟其他小母狗跑了,她很生气,总去找那只公狗的麻烦,好几次追着那只公狗追了大半条街,温蒂拉都拉不住。
他照书上学做的盐渍小番茄和酸黄瓜已经做好了,温蒂尝了觉得很不错,他还送了一些给同事朋友,他们都很喜欢,他已经用邮递寄往伦敦了,只是不知道以英国邮政的效率,他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怀特先生送他的一盆绣球他养的很好,这种绣球叫“无尽夏(Endless Summer)”,现在还开得很漂亮,他想再养几盆,在院里种成一大片,种在窗边,下雨的时候,他就可以坐在窗边,一边看着雨打绣球的景色,一边提起画笔作画。
最近镇上来旅游的年轻人好像变多了,只是旅游纪念品店还是很坑人,遭了不少游客的投诉,听说当地旅游局准备改进了,也许过段时间旅游纪念品的价格就会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