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着么？

李炽打断了她的自责，“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一开始就告诉父皇。”

这回只怕是又会闹大事了。

所以前世姨母死后，他才走得那么脆，连争都未曾与李晟争一下？

“虽然没有人相信，可是对于这个太之位，我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我不缺儿，更不缺你一个，你的存在只是为了稳住皇后的位置，你给我牢牢记住这一！”

殿来传来几声咳嗽，仿佛是敬帝气急呛到了，有内侍劝他保重，扶他去歇着，而这一整个过程中，李炽却是不发一言，仿佛是个不会声的木桩一般。

卫宝珠鼻一酸，咬着怯怯站在了他后，李炽见她不声，微微回，柔声，“夜间风寒，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随父皇去西山妙华寺呢。”

她小心地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李炽没有回，就从地上的影里发现了来人是谁，还没等她靠近就轻轻叹了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偏殿只有一张榻，被褥也不够柔厚实，红裳眶一红，又不敢多问其他，只轻声劝，“姑娘早些歇着吧，天大的事儿也还有皇后娘娘呢！”

到底是内心不安，她让红裳在房中待着，自己却悄悄回去了正殿瞧一瞧，果然那个明黄端方的影还在原跪着。

你的太之位就会不保，所以才瞒着朕，装作什么都不知，在这里看着你母后去死？”

卫宝珠内心难安，“闹成如今这样，都是我的错。”

“母后脾气刚烈，向来就不喜我，觉得我内心藏，若我一早告诉了父皇，她只怕会以为我是有心为之，为了就是除掉她肚里的孩，好保住这个太之位。”

“太哥哥……”

“为何？”

从到尾，她也只听到帮她辩驳的那一句。

可是你就打算跪一夜么？

“我告诉你，若是你母后了事儿，我第一时间就赐死你，也不会再有接下来其他的什么痴心妄想了！”

见她不声，李炽放柔了声音，“其实想想，父皇现在知了也是件好事，至少依母后的脾气，我们恐怕劝不动她，而且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无论怎么选择，都应该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这个决定。”

卫宝珠微微摇，没有分毫睡意，她既担心姨母的，又害怕陛下此去会闹得不可开，还心挂着太殿下，若不是她的请求，恐怕他也不会背上这么大一个误解。

卫宝珠愣住。

“若不是我，你早就会告诉陛下了。”

“你给我一直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卫宝珠走到他旁边蹲下，好半晌才憋一句，“……抱歉。”

“我已安排了人连夜快加鞭赶去报信，一方面是让母后有个准备，另一方面也是让你母亲避开，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因得她这一句，李炽终于转正看她，脸上的红未褪，可见当时敬帝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也别怕。”

夜渐渐地了，因被留在这偏殿，小内侍将她的侍女红裳带了来，让她照顾卫宝珠休息，毕竟陛下虽然发了火，这位卫姑娘却还是皇后娘娘的心尖尖，谁也不敢怠慢。

李炽神淡淡，“只是母后给了我一条活路，我必须要为她坐稳这个位。”

李炽垂下，“可我并不愿意让她这么想我，所以一开始我就犹豫了，这是我的私心，并不是为了你。”

李炽叹了气，“只是明日你去后，一

帝后隔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