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得心慌意本合不上歇息的成武帝漠着张脸认认真真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而后冷然向暗卫发了秘令，若是今夜唐四再敢不知好歹，直接揪来敲丢回唐家的院里去。

萧瑟的夜风中，离园下，已至中年的皇帝想着那个年少有为，又生了一副好，还敢半夜翻墙人院屋的唐四，心里怄得要命，更可气的是，站了不到一个时辰，他竟被风得疼，连着咳嗽了一阵。

诚然，元的嗓已然沙哑，她咬着，从咙里发弱弱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之声，严褚低低地笑，汗带着灼的温度，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他和她分开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多了这么两个男人来。

他已经三十岁了，因为长年累月的劳，角甚至都现了一些细纹来。他是天下之主，这个尊位坐久了，淡漠之余，更见沉稳，什么事都得权衡利弊，衡量得失，已经没有二十岁纵漠北的豪情与血了。

他每在耳畔说一个字，元便要往后瑟缩一下，成了一滩，等他话音完全落下，她在一片恍惚中终于明白了过来。

像是洁白的雪地里突然绽放的寒梅，严褚指挲着这个印记，神餍足，顺带着勾起她下来的，笑:“丹中，饮了不少酒？

但现在想退，又太晚了一些。

她以为昨夜唐延偷偷摸摸溜她院的事无人知晓，直到方才，男人一声声危险的问传耳里，她尚来不及反应回答，就险些被折腾得死过去。

年轻人令智昏，当众求他赐婚也就罢了，临了罗笙这个老的也要横一脚。

红烛泪，元一如海藻般的黑发铺满枕，又像一般蜿蜒，柔柔地缠绕在被男人扼红痕的手腕上。

痕。

用完了膳，元站起，准备回自己的院，却见那圆脸侍女望着她，神很是一言难

“皇上明明都知……”

有人比他更衬得上那个如初绽朵一样的姑娘，这是一件多么叫人如鲠在的事情。

她今晚若是留在这，不死也得脱层。

严褚哑然失笑，他哪里是什么都知，唐延前脚摸她的院，后脚守在院外的暗卫便回去禀报了他，辰林与她住的院隔了一段距离，一来一回的时间，等他到的时候，唐延已经走了，而她屋里的灯也彻底灭了。

严褚将人抱到后面的汤泉池里洗净一，小姑娘两条胳膊松松勾着他的脖颈，眸半开半合，又是累又是困，几乎挨着床榻就睡了过去。

于是这天夜里，元终是没能回到自己的院。

“下次……”严褚话才说，一愣，而后失笑，他伸手捞过小姑娘绵绵的，将她汗的两绺乌发挽到耳后，哑得不像话的声音里尽是怜惜，“没有下次。”

严褚顿了顿，言语中都是蛊惑人心的意味，又问:“和唐延一起殿的？”

然而千算万算，还是失策了。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泛亮，来伺候洗漱的是几个面生的侍女，元浑如同散了架一般，动一下就是伤动骨的痛，圆脸的侍女面从容地扶着她起洗漱更衣。

元累得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听着他这话，却不住地往后缩了缩，睫颤颤扇动几下，泛着红意的尾又缀上一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