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人吗？”

她听到背后传来几声窸窣声响，随即传来一阵椅刮地的刺耳声音，尔后那人的气息便停在了她脖颈后方，她顿时一僵，他却只是探手过来替她拆满是泥污的发髻，她迟疑了下，侧去看他，被他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脖上，受疼之下只好乖乖屈服，重新转回去，一动作也不敢再了。

她听着耳边声，知他已换了三四次，兴许总算是将她发上的泥沙洗净了，微微停了一小会儿，放松了下一直曲着的脖，又理了下垂落下来的广袖，手搓好胰，替她净发。

“闭嘴。”

汤泉里泡来的意未褪，他指间的温度隔着传了过来，令她微微发麻。

“往后仰。”

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她从没在阅微堂住过一日，这里自然无她的用品，这问题太过棘手，她一时之间也顾不得什么遐思了，急得在房里转了几圈。

楚怀婵呆呆等了好一阵，这才确定这小气鬼是真将她搁在这儿不会去而复返了，这才了浴桶。

她微怔了一小会儿，还没来得及辨清心中是何滋味，便突然想起来，这混账还是没唤人给她取衣服啊！

他这话依旧说得冷淡，但说话时却一直用手托着她的脏发，半没让她虽晒黑了些但仍旧算得上莹白如玉的脖沾上半脏污。

这人大分时候都严肃得，说起来，她还是一回见这样的他。

等离开温，她才发觉已经历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仍旧温着，半不显凉。

他带着怒意的嗓音响起时，楚怀婵发蒙了一瞬，也没敢再闹什么动静来惹怒他，只好问：“怎么了？”

楚怀婵闷闷地应了声“哦”，将往下缩了缩，尔后将往后微仰，便到了铜盆的边缘，她微微怔了怔，下意识地阻：“不用，我自己来。”

她气地将窗棂斜支起一角，发觉被扶舟撵去的人到目前为

直到汽凝结，发寒，肌肤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疙瘩，她这才心如死灰地换上了一旁木施上挂着的孟璟的中衣，可她的躯和孟璟那量一比，简直自取其辱，她甚至觉得她只用穿便可将自个儿都罩去了，她等了好一阵，也没见这小气鬼来救她，只好气鼓鼓地在房内一通搜罗妄图拯救自个儿，可偏偏什么都没找到。

不多时，她便受到发被汤池泉浸，泥土尘沙尽数往下褪。

她闷闷地转回，不敢再去看他，就怕又惹恼他，他也确实还是不肯理她，一个字都没说，径直将刚拎过来的汤池往下一浇，楚怀婵瞬间又被红了一片，默默抿不言，就等着看他还能不能翻折磨人好愤的新样来。

依旧是冷冰冰的呵斥，她不敢再阻，乖乖仰受死。

孟璟却只是居临下地垂眸瞧着她，嘴角甚至还扯了一丝不大友善的弧度。

他方才一连串动作都鲁至极，脆弱，她已好被撕扯掉一半秀发的准备，哪知他在她上的手指却忽地收敛了力，轻柔地了一阵，后又换替她濯了几遍，等总算大功告成，他刚换上的直裰又被染了些许，他气得直摇，将铜盆一并往旁一搁，怒火中烧地往外去了。

她睫轻轻地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