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呆竟然骗他,此前说老实答话便作罢,他一句都没撒谎,最终却还是得这么别扭地睡了一夜。半夜醒来时,他又动过一回徒手撕裂绶带的心思,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可这呆
居然一觉睡到这个时辰,纵他会武,被压着的左臂也早已麻木透了。
她哪是能睡,明明是昨夜被折腾狠了,这才一反常态地眠了这般久罢了。
正安心等着双手重获自由好一并算账的孟璟:“……???”
楚怀婵一觉醒来,睡得发蒙还未完全清醒,只想着赶放恶人
生天,这会儿动作都到一半了,却忽地反应过来,他居然乖乖被绑了五六个时辰?若是
缚这般久,常人怕是连手都早废了,她虽然临睡前替他松了些许,不至于造成这般结果,自然也不会太过难受,但他居然肯老老实实这般,他不会……真的连
破布条都挣不开吧?
原来会武功的人居然也这么没本事啊,她乐不可支,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迅疾将已经解到一半的绶带使劲儿勒了回去,甚至因为睡了一觉力恢复了不少,比昨夜一开始还要
上几分。
她很肯定地了
。
他想着这次定要好好教训下这呆,让她日后不得再不知
退得寸
尺,可
在他腕骨上的手指却忽地停下了动作。
半晌没听到她应声,孟璟正准备动作,她忽地又踹了他一脚:“大老爷,今日真不去衙门了?”
这一脚令他刚蓄好的力全数消散,他实在是不明白这
孟璟再等了一会儿,见她果然没有一步动作的意思了,咬了咬
,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悔过的机会,冷声问:“楚怀婵,你想好了?”
她迟疑了下,细细打量了他一,他并未完全侧躺,好让左臂能放松一
,左
则更是屈着,好让
不至于因不平衡而向下趴着。
:“早醒了,以为谁都同你一样能睡。”
他卯时醒来,就一直这么听着雨声等她醒,越等心里那怒火便越烧越旺,昨夜被捉
时还没生气,现下却隐隐动了怒,只不过是觉得都纵了这么久了,决定纵到底,等完事再一并算账罢了。
只是他这姿势怪怪的,她将被挪开一
,这才看清他被缚在
后的双手,迷迷糊糊间总算想起自个儿昨夜胆大包天地
了些什么,登时
骨悚然,她居然敢这么对这莽夫,而且她本想等他安分睡熟了就替他解开的,哪知连自个儿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都不知,她心
快了几分,赶
凑上去给他解开,顺带祈祷这煞神的怒火不要径直烧到京师去才好,若波及旁人,她可就罪恶滔天了。
她凑上去看他的表情,见果然十分彩,却依旧没挣开
后的桎梏,这才放心地躺了回去。
孟璟受到她手指
上了他腕骨,心内总算是舒坦了几分,他昨夜想着纵这呆
撒气,当真言听计从,她想怎么作
他他都认了,当时只觉颜面无存有些难堪,但因私底下无旁人得见,也勉
还算能接受,倒也不算生气。
反正都已经得罪这莽夫了,还怕再得罪不成,总归就是受些
之苦,夸张
也不过是在那事上令她下不了地而已,但
下他没法
脱
,见这惯常
在上无人敢逆的莽夫这般狼狈,她实在是太过开心,将之后可能遭受的那
报复完全抛之脑后忽略不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