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996.06.21

－今日头条新闻：港商蔡志荣近日回到内地，带领耀日集团开拓内地市场。据悉，蔡志荣先生在香港靠房地产事业起家。他宣称，虽然集团在香港，但一直心系家乡发展，此次回冀，正是为了帮助家乡摆脱贫困，助力家乡发展，帮助解决就业难题…

“咔。”王辉军起身拿过遥控器按掉了电视。

孟玲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给女儿夹菜，然后继续扒碗里的饭。好像完全没听到刚刚电视里的声音。王辉军盯着她，看着她夹菜，看着她扒饭。然后突然笑了：

“蔡志荣回来，你挺高兴吧。”

孟玲没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没有。”隔了一会儿，低声喃喃了一句，好像只是对着自己说。

王辉军没动，还是那样盯着她看，不知道是不满意她对此事的漠视态度，还是对他的漠视态度，他抬手突然把盘碗通通扫到了地上。

炸裂般的破碎声，几乎同时女儿开始大哭。

孟玲还是低着头，手里还拿着筷子，她还来不及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一股夹杂着暴怒的力量薅过她的头发将她掼倒在残羹和碎片上。紧接着，脚尖狠狠踢向她的肚子，两下，三下。然后又卡着她的下颌将她提起，把她按在沙发壁上，王辉军捏着她的脸，死死按着她，还是盯着她，但是在笑：“旧情人回来了，很开心吧？”说完又一把抓住孟玲的头发，将她头向后拽去，王辉军歪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妻子的脸，他垂着头，上下扫视，随即使劲的亲上了孟玲的嘴唇，在孟玲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又将孟玲往地下一甩，起身走了。

孟玲趴在地上，发髻被抓散了大半，细软的头发蘸着菜汤贴在她脸上，刚刚那一口咬破了唇皮，血腥味在她口腔里肆意的蔓延，她还是垂着眼，不作声响。

过了半响，女儿猛烈的哭嚎声将她惊醒。孟玲回过神来，从地板上爬起来安抚女儿。

王佳佳刚四岁，持续的大哭涨的她小脸绛红，她搂着孟玲的脖子，好半天停不下来。

孟玲颠着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重复着“奥…奥…”的安抚。四岁的佳佳已经有些分量了，孟玲抱着她，刚硌在碎瓷片上的腰隐隐作痛。“估计是青了。”孟玲想。

不是。

几片碎瓷片扎进了孟玲的腰背，又在她被拖拽的时候蹭出了更长的口子。等孟玲注意到的时候，上衣的背面已经暗红一片。

电话就是在孟玲处理伤口的时候打进来的。

陌生的号码，孟玲等它响了三声才接。

“您好。请问哪位？”

“是孟玲吗？我蔡志荣啊。”五年的时间，电话那头的声线显得愈加成熟，地位的变化又使它带了些上位者的不容置疑。“我今天来市政办点事，正巧看见辉军啦，他就把你电话告诉我了。”

“啊，”孟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

“哎呀，咱们也好久不见啦，”蔡志荣说，“听说女儿都四岁啦？什么时候一块聚聚，带着孩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没给丫头包红包呐。”

“辉军可能忙。”孟玲说，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起王辉军，她不自主的轻微颤抖。

“辉军刚已经答应了，他说有时间。这样吧，我来安排。”蔡志荣丝毫不容她拒绝，也不给孟玲插话的机会，“行，那先这样，回头订好了我通知你们。我这还有事，先挂了啊。”

“嘟——”

“啊，”孟玲瞧着镜子，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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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志荣把饭馆就定在了市里最大的酒楼。

“今天我请客！谁也别争！”蔡志荣一见王辉军就说。

“哈哈，瞧瞧志荣，几年不见，大老板做派了。”王辉军点点蔡志荣，扭头对孟玲说。孟玲微笑着点点头迎合。

“孩子呢？怎么没把闺女带来。”蔡志荣问。

“太小了，晚上带出来闹腾，回头再说吧。”王辉军说，“有的是机会见。”

“行，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蔡志荣招招手，把正在点菜的女士叫到身边，“这是我们公司董事，秦雅。”

秦雅打眼一瞧就能瞧出来与孟玲完全是两种人。孟玲也好看，是温婉的好看，几年的婚姻生活让她愈发沉默寡言。秦雅则不同，卷发红唇，线条利索，张扬、外放，丝毫不知道收敛自己的魅力。

王辉军不动声色，与秦雅握手。

“快来快来，领导上座。”蔡志荣一个劲的把王辉军往首位让。

“什么领导。”王辉军一个劲儿的摆手，“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副科呢，哪算得上领导。”

“哎，”蔡志荣也抽开椅子坐下，凑到王辉军耳根子前说，“那是我不在。你看现在，我有钱，你有渠道。”

“那以后，”蔡志荣伸手揽过王辉军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说，“不就是领导了嘛。”

王辉军不作声，抬手端起小杯，干了里面的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志荣大声笑了起来，“辉军，你我未来可期啊！”

秦雅和孟玲一直瞧着他俩，见他俩都端起酒杯，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