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鸣微微扬眉:“姑娘识字?还会认账本?”
宿鸣闻言,也停下手,抬看向对座的女
。
而今他们所能的,只有集中兵力,在短时间内攻破玉屏关。玉屏关朝向岭东
,易守难攻,若能将这二
门
握在手中,便有了短期内和吴胤对峙的希望。
连微终于找到了话的机会:“这是要打哪里?为何这么着急就要
兵?”
宿鸣安静地吃着糖糕,空一只手,隔空
了
墙上悬着的舆图。
这与符骞起初计划的待准备万全之后再行动手差之千里。
这时候的舆图没有现代那么确的数据比例,但大致位置关系还是能分辨清楚。连微盯着看了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失声
:“玉屏关?”
符骞的面容还是一样沉静,仿佛面对的只是件翻手可为的小事。
将军带在边的人果然不凡。宿鸣的神
不由得端正起来:
一边拈起一块白玉糕,一边凑到近前看宿鸣桌上摊开的案卷。
“但老郭只能守城。”符骞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场推让中的关键:“阿鸣,我去的这几日,郡守府上下诸事,便
由你打理了。”
“这事我大略知些,这五年间账面的亏空栾尉成没怎么贪,大多是送去了吴胤那
,这窟窿是填补不上了。”
这姑娘锐得简直不像个妇
人家。
一看之下,险些没惊呼声:“扈郡的钱库,亏空了这许多?”
“不错。”宿鸣,然后就着连微
来之前的话
讲了下去,“扈郡确实亏空得厉害。”
他们追杀督查使,不过是拖延了吴胤那边的反应时间,以吴胤对扈郡的关注程度,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就该收到消息,而对他们提起警惕了。
说实话,连微不会看账。但桌上摊开的正是总结算的那一页,
个简单的加减法还是绰绰有余的。考虑到要增加自己的利用价值,连微避重就轻:“识字。”
“不错,去追督查使的人此时还未传讯回来,当是
了什么变故——就算顺利把人拦下了,扈郡易手这样大的消息,也决计是捂不住的。”
“嗯。”宿鸣似是对这个决定毫不意外,一脸平静,“我与你同去。”
他邀人幕时并不太认真。督察使一事,可能是碰巧,也可能是偶然的灵光一现。但此言一
,他就不得不正视了——
“是。”宿鸣叹气,“现在扈郡的储粮,怕是没法扛下哪怕一场守城战。”
所有与栾尉成有所集的商贾富
、士族官吏,都是活生生的向外传播消息的
,有心人只要稍一打探就能把事情拼凑个七七八八。
“明日我就兵
去,速战速决。”符骞沉声
。
“不,”宿鸣面微变,“扈郡有老郭守着,不会
任何问题。”
她为这个想法张得屏住了呼
,直直看向宿鸣,错过了郭起和符骞看她的惊异
神。
“阿鸣你留在这里。”
认证的份,连微索
大大方方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否则,待吴胤得到消息,越过玉屏关挥师西,无险可据的河西
将再难阻挡。
但读明白了局势的连微却知,接下来的这场战斗的规模可能
宿鸣捂脸,沉默地坐到一边,试图用白玉糕压抑自己的悲伤。
“那粮饷上……”郭起骤然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