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被围，如今已是第八天。

甚至石达毅迫不得已去城中呼吁，令许多百姓壮丁也填上城，补充匮乏的兵力。

*

他理了理措辞。除夕宴上符骞帐下大多臣属都已见过了连微，没能参宴的也从同僚的耳相传中知她是被主公默认的存在，倒不好太直白：“战事吃，姑娘还是回院中候着吧，治军之事，是不需姑娘挂心的。”

将军府这两日十分安静，仆人们来往活时都埋着不声，唯恐惊动了空气中潜藏着的什么东西。每日里，除了连微所住的主院时不时传砰砰的异动——这也没有什么人敢过去看，都只是默默猜测——只有外书院是有些活气的，因为石达毅与几位参谋若不在城盯着战局，便是在这里商议下一步，并稍作休息。

后者一雾地去，随后怀着莫名的神情重又踏外书院，然后厢房将众人一一唤起，向他们郑重介绍后跟随而来的人。

但仆从们行走间，还是谨慎地离外书院和主院都远远的。

他后，连微裹着一极厚实的靛大氅，面颊微微苍白，垂着眸向刚刚被薅起来的一众谋士颔首。

简要的想法她已在门同石达毅说过了，在此再说一遍，她的态度已平静自信了不少：“我听闻城中还余有不少□□，当下战事吃，或许可以用上。”

昨儿石达毅一众人又是挑灯至天将明，此时才在厢房睡下不久，被这样闹起来很是有些火气。一个小兵曹窝着一肚不爬起来去应了门，没过多会儿，却忽然一脸惊地跑回来，用力把石达毅摇了起来。

日渐一日的疲乏，每一天的伤亡都比前一天增多，肃州城墙能屹立到现在，全是拿兵士们的血拖延。

“诸位，这位是连姑娘。”

但守城时，火球最多烧死一两个士兵也就

真不考虑留下与我一并攻下东安？令你肃州的属下再撑个两天，换来的或许便是吴胤项上人啊！”

她说罢，略停了停，果然有人质疑：“飞火我等不是没有用过，其杀伤甚至不如油，这能有什么用？”

他了斗篷的系带，也不回地快步了帅帐，命文士收拢兵后继续驻守玉屏关，自己则领上关内已整好的兵，以最快速度向南方赶去。

有人立刻蹙眉：“姑娘这……”

这一日凌晨，外书院的门却是被叩响了。

连微了外袍，还未开，石达毅已不赞成地看过去。那人讪讪闭嘴后退，他才转去前面打开正屋的门，将一众人引屋。

飞火，就是这个时代运用□□的方式，将□□裹成团状，燃投，或者缚于箭上。于攻城时，这样的火球火箭有可能引燃城楼，收效颇为可观。

前三日，军械尚在，还可支撑。后面五日资耗尽，敌军纷纷爬上城，与兵士们短兵相接。肃州守军固然是经过训练整肃的兵，面对数量远大于己的车战，也只能勉力支撑。

屋后，连微将要说的话在间又过了一遍，直主题：“清早叨扰，是我这两日偶有灵，想来问问诸位先生，是否可能用于战事。”

即使这样，还是有些撑不住了。

“此事不必再提。”符骞略一拱手，“南王既说不会忘，在下便先一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