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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7/10)

偿所愿,这跟他见上一面,非得狠狠刺他几句,把他疼到说不出话来才能解我怒火一二。

那些伤人的话在心里绕了几圈,我又突然觉得没意思。

何必呢?

我在气他什么?因为我感到恐惧。

我不喜欢一切超脱掌控的事物,和破坏我计划的所有东西。我恐惧它们可能会造成的伤害,感情尤甚,因为它不可治愈,只能自欺欺人,用遗忘的幕布将其层层覆盖,装作它未曾发生。

我曾经试图踏出一步去喜欢一个人。

好吧,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抱着我不肯撒手,我坐在这继续喝茶出神。

拥有制衡的手段之后,恐惧带来的怒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除去恐惧和怒火,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然后喝茶太久,把他喝害怕了。

......江雪袅什么时候也会害怕了?他做仙君的时候无畏无惧,现在成了魔尊,冷血无情的骂名只增不减。

江雪袅低了低头,让颊侧一缕白发继续在我眼前招摇。那一缕长发上还有一道显眼的折痕,似乎是我之前拽出来的。

“我的头发。”他说:“你还喜欢吗?”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白毛,尤其是长发。当年在深渊,一有机会我都要凑到他身边日日把玩——

不过我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我的手呢?”似乎是看我没动,江雪袅不死心又问。

他手掌宽大,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放到我穿越之前可以直接靠手出道。

江雪袅小心地碰了碰我的脸颊,冰凉的手指让我下意识地一躲。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对温差过大的物体条件反射的躲避,不过看上去他似乎把这理解为了一种拒绝的信号。

于是他默默把手指蜷了回去,我肩膀上能感受到他的颤抖,出于一种隐秘的快意,我出声提醒:“你手在抖。”

“啊,我,”他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我这就......”

我打断他,不紧不慢地跷了个二郎腿,向着搭好的台上扬了扬下巴:“不是说脱吗,去啊。”

“......那你会留下来吗?”

“谁知道呢,”我懒洋洋地随口应付他:“说不定你让我满意了我就不走了。”

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他求着我留下,心甘情愿地可着我折腾——不过他除了关我以外,好像也从来没有实质性地拒绝过我什么——不过对我再好也没用,这不在一个层级上。对我来说,自由永远是一个无可争议的问题。

江雪袅慢慢松开了手,好像想说什么,最后仅仅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听着,他的尾音有些颤。

“看着我。”他最后只是这么说。

10

我顺势抬起头,然后差点一口茶呛到喉咙里。

我确信,在深渊的时候,江雪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好吧,我是想说,现在的江雪袅看上去更像一个魔族,而且是一个高血统的混血魔族。

魔族通常长着数量不一的角,花样不尽相同的魔纹,有的还会有尾巴和翅膀。其中的高血统者通常在左右额角各长有一支角,蔓延全身的复杂魔纹,漂亮又灵活的翅膀和尾巴。这些显眼的标记能让不相识的魔族一眼就辨认出对方的族系。

江雪袅的特征不算很稀有的类型,但是由于是混血,和那些纯血的典型还是有些差异的。

我这些年在外行走,也多了不少见识,蹙眉想了想:“魅魔泽尔塔的后裔?”

“......是的,我的父系血脉来源就是他本人。”

于是我又想起来一个传闻,江雪袅很讨厌他的出身。魅魔,难怪。而且据说泽尔塔本人是一个荤素不忌,游戏人间的浪子,私生子排个队能横跨深渊。这样的爹谁摊上谁倒霉。

在说话的同时,江雪袅动作也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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