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就能拍卖出高价。这样的悬赏发出去,能让全国,不,整个凡俗界沸腾。
妈的。欺人太甚!
我猜我此时应该面色狰狞,拳头捏得咔咔响。因为我的好大儿已经满面狐疑地退了半步。
我瞥了他一眼,不欲多加为难:“检举去吧。”江雪袅的钱不拿白不拿。
7
我筛了半天,愣是没在江雪袅身边找到一个将死之人,只好临时改变策略,从找他当面对质改成曲线救国。
随便找了个年轻女子的身体,然后从容去当地自首。
不到三分钟,就有驻当地深渊办事处的魔修飞速赶来,手中托着一方卦盘,对着我的方向一照,随即大喜:“检举有功!领赏!”从袖中摸出根捆仙锁一抖就要来捆我。
我单手攥着捆仙锁的锁头,另一只手朝他摊开,食指勾了勾,意思是:给钱。
他一愣,看清我是独自来的。能在深渊里活下来的没有蠢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容渐渐苦涩:“姑奶奶,是您啊,小......小的来接您去见魔君。”
我不为所动,拽了拽锁链,把他拽得朝我这个方向一个踉跄。
他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欲哭无泪:“灵石也不在我身上啊,姑奶奶,咱冤有头债有主......”
我得寸进尺:“让他亲自过来。”
他进退两难:“这......这......”
我抖了抖捆仙锁。
魔修审时度势,立刻认怂:“小的马上上报。”
在我的料想中,江雪袅应该会派几个实力高强的属下来扭送我回深渊——是得我努力争取合法权利的那种囚犯待遇——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的上级二话不说上报了上级的上级,上级的上级也二话不说上报了上级的上级的上级......呃,也就是江雪袅本人。
魔修哆哆嗦嗦捏着通讯符,听魔君转了性似的温声说:“我即刻过去。”
我瞧他那副鹌鹑样就觉得碍眼,劈手把通讯符夺了过来,冷笑一声放狠话:“随时恭候。”谁知我夺过来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这句话压根没传过去,直接就挂了。
好像我怕他一样!有损我的铮铮形象。
8
上回我等江雪袅还是在他炼的那个法器宫殿里,等了两个月没有回音,我估算着深渊到这里的路程,就算开着前任魔君珍藏的深渊号方舟来,路上也得花掉两三天的功夫。
我正琢磨着怎么消磨掉这段无聊时光,就见那魔修毕恭毕敬给我收拾了临时休憩的小院,又寻来了坊市间逗趣的小玩意哄我。
我把玩着九连环精巧的构件,奇道:“你这么讨好我,不怕江雪袅杀你?”我的意思是,江雪袅这么恨我,万一我和他没谈拢,难保不会恨屋及乌,搞连带责任,把讨好过我的人一起杀了。
他谨慎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解释道:“......实话说,要是我不对您好些,怕是现在就要死。”
有理有据。我满意地想,看来我宰的那只兔魔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9
一觉醒来,江雪袅已经到了。
我坐在榻上揉眼睛:“......这一天时间都没到吧?怎么过来的?!这也太快了吧??!那谁呢?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魔修欲哭无泪,隔着门小声回我:“魔君大人不让我们扰您安眠。”
我骂他:“我还让你提前一个小时叫我呢!你到底听谁的?”
紧接着,我就听见门外有人沙哑着嗓子开口:“是我让他不要叫你的。”
???!!!
我他妈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我理解的到了是到议事厅了不是到我卧室门口等我起床啊!我这都自投罗网瓮中捉鳖了,何至于此啊魔君大人!我要溜您也拦不住,不溜何必来我门口堵人!
我原本想着我俩应该像公司开会一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就各项待遇问题进行深入探讨,总而言之,场面突出的就是严肃二字,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咱俩就跟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隔门交谈。
他能忍我也忍不了了。
我礼貌送客:“我们的事情稍后再谈,现在请您先回避一下。”
外面的轮椅声“轧轧”响了两声,忽然停顿了一下。江雪袅开口:“不用说敬语。”
我急于撵人,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好好好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