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闪着光,那红绳、那圆形瞅着实在好眼熟。
手挪去往腰上一摸,果然什么东西没了,云翔才发觉这正是从家里带到婆家来的压腰镜子,是要图个什么吉祥如意早生贵子。呸,先不说那有的没的,主要还吹什么能驱祟辟邪,搁碧云寺里承佛祖开过光的宝器,这下真碰上鬼了哪有用啊??早说了那老和尚就是神棍一个……啊!
身下传来的异物感使他不得不丢了肚里的抱怨,得先好好把精神集中到这边来。双腿被折了起来,膝盖都顶到了胸前。可就算是这么个姿势也不太好看见底下那块在怎么被折腾,他往下一看,只见身前的根茎慢慢颤着,肯定是给那鬼直摸得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他自己弄的呀!但他此时根本也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反应是被勾起来的,还是真自己发骚,只得这么想着,一边羞得不要去看。可不想晃着头往上随便一望,才明白那镜子给他吊在面前是要拿来作怎么个用法。这个方向正照见了他那的腿根,大红喜被垫在身下,给那白花花一片映得更白,好像更给染上一层薄粉。颜色在洞口沉下去,清纯娇柔便翻作旖旎淫艳,显出百盘水粉都应难调的茜粉嫩红,悄悄渐渐越晕越深、可闻可见露润花重。
云翔在镜子里边看到身下的雌穴一点点在被扩张,明明有根什么东西在口前顶他,但是看起来里面根本空无一物,像是他自己哆嗦着,如酣睡的婴孩在梦里还在咂了小嘴索求乳水。阴唇彻底被掀开来,裹着的一层一层的荷瓣也终颤颤打散、要开张迎稀客来。
他眼睁睁看着身子被一下顶开,小口从几分开到二三寸去,连里面的阴襞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自是又惊又怕地,刚给强掩的本音跑了出来,软糯绵软里又盛上了可怜兮兮的哭腔。
“不要啊!你、你别插进来啊!”
做这件事,或许于云翔而言可能不算第一次、可又确确实实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在私情未被发现前,翠绿芭蕉旁、幽幽西厢房,他与天尧共度了多少个黄昏夜晚。青年人做什么事似乎总有一腔难凉的热血,怎一句干柴烈火如胶投漆都不能极尽述评;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更也是做过了。可到底只能算没个名分的偷偷摸摸,好容易寻得的机会里,大部分时候是云翔夹着腿叫天尧把大腿根肏得通红,插过那处用肉新挤出来的洞,把他的女穴与男根一并磨得肿胀起来。不得尽兴时,最多也是走了后门,这条路任谁也不会想起要特地去验明是否叫人开拓过、行走过。没有做到彻底的那步去,好像这样便仍留有可作斡旋的余地、又可将这一桩错事再悄悄藏匿多久。可终捱到那一日情难自禁,正是你侬我侬心意相通、直偎得个耳烫脸红,立时就要上演一场鸳鸯戏水鸾凤穿花。世上到底没有不透风的篱笆,而这点私悦的风直吹到了展老爷眼前,还好云翔余下的贞洁叫他及时怒喝给堪堪保住了。
正是如此,为今夜预备的忍耐,没留给天尧、没留给新郎,竟教这鬼给先捡了个便宜。
那鬼大概也是兴致高涨得很,拿了胯下硬直的孽物,就着早就湿漉漉一片的地儿直插进去,顾不得云翔的哭天嚎地,那可怜的小嘴儿更给撑开些角度,这下云翔连自己屄里的黏膜褶皱怎么被冲破展平的都能看清,羞得他闭了眼不如干脆做个瞎子。可脸上的两团红晕还没消去,又被捅进来的鬼根浇成更浓更灼的情热。那鬼的家伙事儿明明是冰凉冰凉的,但碰起来倒也不那么像小吃摊上的冰棍儿似的硬邦邦,其实与活人的那物没甚区别,也带着那样一点儿不完美的弧度。云翔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那话儿却又急急往里面钻去,狭窄紧致的甬道一下破开,挟了刚溅落的血红,使得本就潮湿的小路再不难步入,顺着交合处,又连连淌开股股莹液玉露。若那器具是寻常一般坚硬红热的,肌肤自是该被烫出了同等的热;可今日这杵子是阴冷的,但他的身下竟也还是发热泛红。或许就像捧着聚成一团的冰雪,为了将那没有温度的物品捂热,手上的热量要送给他、血全要往那处聚了。等他走时,身体却已熟悉了那凉寒,送到那处的热潮好似决堤一样,再不受控地、止不住地奔涌而来,是将自己也煮作了咕咚沸腾的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