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副馆长没有直接回答，“画廊的对外一直都是我在负责，馆长只是偶尔来这。”

兼职？林昭见识过这情况，如果不是画家本人开设，那八成画廊背后是有财团支撑，而且馆长跟财团脱不了系。

“好，以后如果合作的话就找您。”林昭朝副馆长笑了

“是的，这是在我的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很自私的人。”

他端详她的面庞，泪从尾溢，忘了回话。

副馆长莞尔，“您尽问，只要我知，一定会告诉您的。”

“我不应该禁锢你的，”他苦笑声，“但我明白得太晚了。”

她滔滔不绝，顾仁成的心神却始终在“尹”字上。

“是，代表”

“现在我要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够控制你自己吗？不去涉我的生活，尊重我的意愿？“

“画展的成功全仰仗您的大力协助——以后还请您多指教。“林昭脸上好奇与局促织的笑，“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副馆长从沙发上起，走到玄关向林昭伸手掌，两人的手握。

“好，”林昭，“一直以来都是副馆长您在负责接待，但是我很少见到馆长。”

“这幅画……是你的作品吗？“在那名女生听来，这位先生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

他转过，林昭站在他后，目光澄澈。

“以前我没有仔细地去看过你的作品，或者说有些东西我即使看到了，也假装没有看见。你很少画，以前是这样，我们离婚后也是这样。“

他斟酌着问下一个问题，“这幅作品的风格有些像我的一位……友人——请问你的老师姓什么？“

他坐在原地怔怔神。

他的心又悬吊起来。

“她姓尹，虽然她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可是她真的是位天才！而且……”

金秘书慌忙从椅上起，垂得更低，“……夫人。“

“离婚之后，我才能认真地去看你的画。你的画像上，那些都是自在生长的。“

汽车最后到了原大学校墙外围，顾仁成下车后奔向画廊。画廊里正展着又一届毕业学生的作品。

“看样你恢复得不错。“

一星期后，顾仁成迈医院的大门。金秘书站在车一旁，见他走来正要拉开后座车门。顾仁成制止了他，“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不，馆长主要指导画廊运作，而且他有另外的事业。”副馆长回答。

“你已经有了答案了，但是——“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西装男在走廊上浏览画像，但他的关注又不在作品上，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他的睛在接到不远的某件作品时停下游弋——那是一幅油画，画上是大片的樱，彩烈，细观和枝的脉络，似乎有暗自动。

“你的话还算中听，”她态度缓和下来，“但是，话有可能骗人，行动是不会骗人的。”

林昭关上病房的门，金秘书一直在走廊上的椅坐着。她站在原地，组织好语言走向金秘书，并向他缓缓躬，竟是向他施鞠躬礼。

会控制自己然后院？“

日在慢慢向前，顾仁成的内心却始终不安，因为他能觉到林昭对他的情，更多的是一同情。而且就像林昭说的那样，他不是好人，内心始终都有一蠢蠢动的兽。

她的神现了松动。

“是我”，熟悉的声音唤回他的所有奔涌的想法。

“一直以来，你辛苦了。“顾仁成认真端详现在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人，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车向市区行驶。

画展的反响显然超过画廊预期，他们联系林昭商议一步合作的事项。唯一让林昭到奇怪的是，她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画廊的馆长，所有事情都是副馆长在忙。

“我现在要去忙我的画展，如果你有了答案，就去找我。“

他低思考一阵，然后再次抬看向林昭。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扶起金秘书的肩膀，”最近我和一个画廊一起，趁着我的母校毕业季的时候，和校方举办联合画展。“

“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吧。”

“如果他问起来的时候，就把我的话转告给他。“

他回望去，一名女生双手握在前，“先生，需要我帮助您吗？“

她认真地等待他的下文，顾仁成迎着她的神继续说下去。

“偶尔来这？”林昭眉间的疑惑并没有散去，“馆长一定是忙于创作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画廊本的实力就要打个问号了。林昭暗自思忖与画廊的合作。

他站在画像面前，久到已经忘记时间，直到背后的脚步声把他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