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回到房间。

陆时语洗完澡，换了舒服的棉质睡衣睡，饱饱地睡了一下午。晚上，在招待所的小堂，她了碗最简单的西红柿面条吃。

陆时语就和朵朵玩儿。小姑娘拿着郝大的手机给她看，“这就是哥哥。他学习可好了，年年都是第一名。”语气特别骄傲，好像她自己得了第一名一样。

“这是战机回来了。咱们这飞机多，不光白天，就是晚上也有不少飞行训练，习惯就好。”

那尖啸着破空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话的工夫就没了，只余隐约的轰鸣。

女儿只有六岁，明年才上小学。小姑娘婴儿的圆圆脸上，一笑就有两个明显的小梨涡。

“飞行员看着风光，但也实在危险。说我自私我也认了，我就一个儿，他要是有个什么，让我们娘俩怎么办？”

她脑袋里还想着晚上郝大最后说的一段话。

“他要实在想当飞行员，那就考民航，军校绝对不行。”

又是一个有蓝天梦的少年。

“我和他说，他要考军校，我就与他断绝母关系。”

郝大有两个孩，一儿一女，儿考到市里的重中，住校，一个学期才能回来一次。

“哦，那明年就考了。”

晚上又来了几个客人，郝大忙着给人开房间办手续。

震地人心慌。

这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

这地方也没什么好逛的，陆时语没事，于是就在房间玩手机吃零。玩得实在没意思了，她带着零门，到前台找郝大聊天。

朵朵，“哥哥要考飞行员。”

“咱们试飞大队田政委的儿是海军航空兵，前年因为飞机故障，在陆基模拟着舰训练中牺牲了。他是我从小看大的，牺牲时才24岁。谁家的孩不是父母的心，就这么没了，哎！”

小姑娘眨着大，笑得腼腆，“长得好看。”

“朵朵，你怎么老盯着看呀？”郝大笑着问女儿。

小姑娘没接，拿睛看向妈妈，见妈妈，她才开心地接过去，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

“他爸是边境扫雷队的，朵朵两岁的时候，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这几年，我拉扯他们兄妹俩长大有多辛苦。”

“你哥哥几了？现在还是暑假，他怎么不在？”

远的墨蓝苍穹上镶着一枚细细的月牙儿，周围三五颗星闪闪烁烁，耳边除了偶有不知名的昆虫声，四周静悄悄的。街对面试飞大队正门门上那颗大的红五角星被路灯照得格外显。

陆时语上一回在通用机场也近距离地受过飞机起降飞行的声音，比较之下，怎么觉军用飞机的声音更大。

脸习以为常的淡定。

乡村不像城市，一到晚上黑得厉害。招待所只有二层，陆时语闲来无事，双臂撑着窗台像小女孩似的托着腮，望向窗外。

“三。他们已经开学了。”

陆时语笑了，“那很好啊，到时候朵朵的哥哥也能像这里的飞行员叔叔一样开战机。”

“为什么呀？”陆时语疑惑。

“他要考军校，我决不同意。”郝大忙完了，在女儿边坐下。

朵朵嘟了嘴，摇，“可是妈妈不让。”

陆时语笑着摸摸她的发，递给她一袋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