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为女应该修女德，在家不好好相夫教、遵守圣人所言的三从四德，跑来科考不是瞎胡闹么！”

诶，他人微言轻，想必起不到作用。

不对啊，刚才负责检查的衙役怎么就没有发现，那位宋大人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底下一人闻言一片哗然。

宋大人冷巡视一周，见学们低小声议论，大声喝，“若再有藐视科举者，格杀勿论！”

“你想什么呢，想这么神，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

“啊——”谢行俭回过神。

“是了是了，看她年纪尚小，此事若是她一人所为，我是不信的，我看此事必和她家里长辈脱不了系。”

古科举乃男儿之事，岂容女人闯，此女扰科考秩序，试图以女儿横行考场，简直无法无天！”

和县试程一样，了礼房后，五名一起作保的考生分一小队，由保禀生带领着前去衙门提前准备的圣人牌坊叩拜，之后由文房的主事唱座位分布名单。

谢行俭听着边传来的刺耳争论声，又看向被辖制着动弹不得的女影，他原本想声帮她说几句讨好的话，张了张嘴后又言又止。

谢行俭不可思议的抬起看向宋大人，男人微微侧，似笑非笑的眸刚好与谢行俭的目光隔空对上，谢行俭意识到直视不妥，赶挪开视线看向别。

谢行俭有些不明白那位宋大人是如何识别女份的，难和他一样注意到女耳垂的小小耳么？

“女怎可参加科考？”

“你从哪听说的？”谢行俭被他悄咪咪的派逗的一乐。

“我偷听来的。”赵广慎颇为自豪的直板，碎碎念叨，“那女并不似你想象中那般柔弱无辜，听衙役

“小小年纪行为如此败坏，想必家中长辈没将女戒女则细细说与她听，所以才酿成今日大祸。”

“俭哥儿——”赵广慎轻声喊。

不是说古人难以分辨女扮男装么？难仅仅是电视剧这么拍，而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宋大人似乎见惯了这场面，一抬，怒叱，“此等惊世骇俗之事，本官本该令三堂会审，可下涉及科考谨慎一关，本官在此现判，杖责四十以儆效尤，并由其所在县令即刻将其押回原籍，其父母宗族，未行看之责，杖责三十，念其初犯，年岁尚小，本官暂且饶其一命。”

“这是女？”

女科考被罚只是府试的一个小曲，把人带走后，府试检查继续行。

女孩刚张开嘴准备说话时，被旁边的衙役熟练的往嘴里一块布，抵着布料不能发声，女孩的脸瞬间憋的通红，连脖颈上的青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什么可想的。”赵广慎拉着谢行俭往里走，低声劝，“我知俭哥儿刚才肯定心了，不过这想法可要不得。”

谢行俭不解，他刚才是想为那个姑娘抱不平，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没能力。

“就刚刚那事。”谢行俭没好气的，边说边跟着赵广慎去找韩夫。

......

姑娘仰着脑袋，一双沾满恨意的双死死的盯着前方，里无法遏制的怒火肆意燎然，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周围的人全吞灭殆尽。

赵广慎贴近，小声，“我听说那女是故意来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