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又说：“没想到你还会舞。”

“我不怕死耗。

“不走了。”袁飞说。

杨红娟更加觉得尴尬，她说：“我不好。”

“看你这慌张的样，你胆也不大。”袁飞笑。

袁飞低看着她：“不如看你舞？舞应该有观众，没有观众有惨。”

“看到了，你踩到的是一只死耗。”

“这里离你舞那儿够远了。”他说。

杨红娟练习了一会儿，能旋转五圈了。她打算回宿舍，改天再练习。走了几步，脚下踩到一个东西，绵绵的，但接着她又觉。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这样的觉让她有些怕。她赶把脚移开，快速往草坪外走。

“那你……”她疑惑地看着昏暗光线中的他。

杨红娟觉得尴尬死了。她说：“这么暗的光线你都看到了。”

是被他看到了，她就又在他面前丑了。但她转念一想，这么黑暗，他应该是没看到的。

杨红娟不知说什么好。

袁飞：“重心有不稳。”

杨红娟都还没仔细看她踩到的是什么，他竟然看清楚了。

天很黑，一转杨红娟就看不见袁飞的影了，不知他走到哪儿去了。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到动静，猜测他走得很远了，他应该也看不到她。她松了一气。想了一下，她开始继续练习。

杨红娟想，那他不走是要站在这里？他站在这里什么？

“我刚才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他说她胆不大，她解释。

虽然草坪上的埋地灯关了，但离宿舍关灯还早，杨红娟本来还想再练习的，因为她觉得这安静的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最适合她练习了，哪知现在袁飞在场。她问：“你还要走走吗？”

杨红娟惊讶：“你看到了？”

“哦，那我只能站得远远的了。你继续练习，我不会打扰你。”说完袁飞就转往一边走。

原本许童的姑姑是想让她单脚旋转二十圈的，但她转个两三圈就不行了，所以许童姑姑改成让她单脚旋转十圈。不过，即使是十圈，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事实上，从小学到中，每逢学校举行文艺演她都会参加，那些年她还是班上的文艺骨，她的舞在整个学校都算佼佼者。但那都是发生在她们那个偏远落后的地方，她以前在学校的那些舞和现在的本不能比。

她的语气里有几分难以置信，还有几分懊恼。袁飞低笑：“我耳聪目明，视力好。”

袁飞的声音在她后响起。她脚步一顿，转就看到了袁飞的影。“你怎么在这儿？”她惊讶地。他不是走远了吗？

“这么慌张什么？”

“我看到了。”袁飞说。

哪知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袁飞说：“我随便走走，然后，我看到了有人舞。你是在舞吧？”

杨红娟仔细看着他也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他好像是在笑她，笑她得不好；但又好像不是，因为她觉他的意思是即使没有人看她舞他也愿意当她的观众，但……他们没有那么熟啊。她的脸一，说：“我现在在练习，不需要观众。”

杨红娟回看了一下，她已经看不到刚才她舞的地方了。这么说来，他站的距离的确不算近。

他直接了来，杨红娟懊恼被他看到了。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