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然从没见过沈琴笑得这么开心。

-

付西然爸妈经常去探望付真真，但从不带付西然。付西然向他们打听病情，他们也糊过去，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能，妈妈还有两天假呢，想去哪玩都行。但是你不可以闹着坐什么海盗船，你受不住。”

客厅气氛霎时冷下来。

七八糟的杂哗啦啦掉了一地，付真真后退几步躲开。见折叠床已经被拽来，指挥：“把床展开，你会吧？”

……

后来付西然去过两次，隐约意识到本不想看到自己。于是也就很识趣地不再往过凑了。

车停下。

没几分钟，一个毯落在了付西然。

他极少叫她然然。

“明天还能去吗？”

付天远哪能看不来怎么回事，打圆场：“老婆，你昨晚不还念叨然然吗，脆今天你们母女三个一起睡。让真真跟然然也熟悉熟悉。”

付天远推开车门下车，不放心地再次叮嘱：“让着，别跟吵架。”

-

她说：“这里有个折叠床，我帮你搬好吗？”

“嗯，不错。”付真真了下：“我给你拿个被，你今天就睡这吧。”她说着转走了。

付西然攥着书包带，假装若无其事：“爸爸，我睡哪？”

三个人都不愿意，但谁都没提异议。

付西然矮下，去拉折叠床。

仿佛给好般地夸奖了句：“然然从小就乖。”

付天远向沈琴抛去一个询问的神，沈琴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付西然收拾房间。为难地看了付真真。

付天远说：“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兴？说来让我也听听。”

付西然的东西被堆在一个空房间，落了一层的灰。她跪坐在地板上一件件整理，打算把重要的都带到宿舍里去。

“好的好的，我全都听妈妈的!妈妈要说话算话!”

付真真抱臂走来，环视一圈，随手指了指：“在这，先拽来。”

付西然手忙脚把床摊开。

“对了，咱们新家离你们学校近。以后你去上学就方便多了。你也会去你的学校，你要照顾着。毕竟是妹，离开爸爸妈妈要知互相帮衬，记住了吗？”

“哎呀，妈妈你看这张爸爸拍的，把我都拍丑了。”

付真真刚洗完澡，路过门，敲了下门。

付天远想了想又补充：“你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然然你别往心里去。她不好，你让让她。”

住院，请了人专门照顾。

客室灯亮着，付西然走去，一看到沈琴搂着个瘦弱的女孩。两人正朝向贴满照片的墙说话。

“好，算话算话。”

付真真搂沈琴腰，撒：“妈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付西然跟在付天远后走新家，人有些恍惚。

付西然抿着，迟疑地看着她。

付西然回。

沈琴笑地回，看到付西然，笑容一淡了下去。付真真扭过脸，看到付西然后笑容也垮掉了。

付西然刚开学那会，学校离家太远。付天远懒得接送，提让她住校。付西然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去学校报。

“明天不让他拍了，妈妈给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