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然侧脸压几红印，睡得有迷糊，人于放空期，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蔫地打个哈欠，杏蒙上一层雾，抬起手了。

“啊。”付西然答应了一声，低下看桌，发现自己的圆珠笔不见了。掀开书这里找找那里翻翻。额前翘起的一小撮呆随着她动作一摇一摇。

下一刻，她从玻璃窗发现站在自己边的江现。顿了顿，仰脸看他。

江现抬眸扫了付西然一。

她拉开餐椅坐下，把拐杖放在

李婶：“好了好了，醒了就起来吧。我去把饭。”

她一僵，赶又躲了回去，肩膀缩了缩，试图用椅把自己整个挡住，可那条石膏相当目。

付西然眨眨，迟钝地：“……啊。”

问江现：“要不要也吃。”

脚步声停了，江现回。付西然趴在椅上泪汪汪地捂着额。打着石膏的不敢沾地，很艰难地撑着。有稽。

江现随手扔下大衣：“别躲了，过来吃饭。”

江现提醒：“桌底下。”

走的时候说回来检查作业，还真的一回来就看作业。孩这么盼他，也不见他对她有多关心，问都没问一句。

不过江现向来也没关心过谁，别的小孩见了他一声都不敢吭。也不知付西然怎么就这么黏他。

因为没睡醒，她语速很慢。

李婶瞅了江现一。江现站在桌旁，拿起了付西然的练习册正在看。

付西然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放笔，磨磨蹭蹭地理了理发，磨磨蹭蹭地拿起拐杖。最后实在没事可磨，才拄着拐杖磨磨蹭蹭地挪向餐桌。

捡到圆珠笔，她听见耳边响起脚步声。江现走了。

“哦。”她小幅度了，还是呆呆的。半耷拉着，很明显没有睡醒。

江现把她书丢回桌上：“错了两。”

李婶无奈地叹气，转过脸刚要继续叫付西然。忽然啪叽一声响——付西然手里的圆珠笔掉在了地板上。

江现屈起指敲敲桌面：“愣着什么，错的改了。”

“不用，吃过了。”江现简短回应。

她声音太轻，付西然没反应。

发现他看过来，她似乎觉得丢人，用椅背挡住自己的脸，藏起来不给他看。

付西然无意识地哼唧了几声，睫动了动，攥着笔的手稍稍松了。

江现：“五分钟前。”

江现收回视线，边走边脱下大衣。瞥一，正好逮到她悄悄地往过瞧。

么在这睡着了呢。快起来，小心着凉。”

答完也没去书，仍旧看着他:“江现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李婶：“我就说你吃过了，这丫还不信，非要等着你，说什么也不肯先吃。”

付西然手指蜷了蜷，蹙眉缓慢睁。接着被光刺了下，不适应地闭上，拿手挡光线。

她一急，上钻来。没注意障碍，额砰地一声撞到桌边沿，特别地响。

付西然立即放下书低去找。发现桌边的圆珠笔，一缩，弯着腰钻到桌底下去捡。

李婶推推她肩膀:“不是要等你哥哥吗，你哥哥回来了。起来跟哥哥吃东西再睡？”

李婶这时候正好端着过的晚饭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