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很荒唐。
厚实的手掌在身上肆意抚弄,时不时从胸侧揉摸到乳首,朱果似的软肉被人轻轻捏住,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带起无边快感。
沐夜尝到了这风月之趣的甜,又迷糊地想,这太荒唐了。
一品黔国公,云南沐王府的当家,蟒纹加身的大贵人……冲着这一个个富贵身份,这些年来想爬沐小王爷床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男的女的,真心的假意的,图财的谋命的,甚至多的是只求一夜风流的,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如今却自个儿拐了个关中野夫往床上跑,有比这更荒唐的吗?
倒也不是他心如磐石或爱当柳下惠,而是——他并不想去冒这个风险。颠鸾倒凤时,谁知道正浪叫的是厉鬼还是别有用心之人?
毕竟美人计,他熟。
我曾高坐阎罗殿,十万恶鬼听命,索命只凭一念。
是以真遇到推不掉的,把人往床上一带,要么小施摄心术,要么直接敲晕了,左右都有随行的人专门处理。他就坐在房间里,听一耳朵浪叫,心里把该查该杀的捋了个遍。
可眼下,轮到他听自己的叫床声了。
沙哑,甜腻。
沐夜知道自己的腰软了,全然敞开着,任人予取予求。
光是前戏就令他有种找不回力气的舒爽。
乳首被细润的舔舐,令人享受的胀和麻。沐夜喘息起来,手指穿过身上人微凉的头发,在对方轻咬时条件反射般地紧了力道。
倒把对方往自己怀里又按了按。
那人就愈发不受控。
“啊……”短促的呻吟,沐夜抬手覆上苏九前额,稍用力,示意对方放过已是将要滴血般的软肉。
嗓子有一些干,他也顾不上,嗔怪道:“你轻些,疼……”
他看不见自己眼眸唇瓣皆有春情,随着性子放软嗓音,惹得苏九眸色愈深。
说的人以为是控诉,听的人认为是撒娇。
幸好这一点误读“无伤大雅”。
会因为眼前人心软的不止沐夜,苏九也是。但现在,他十年情意得偿所愿,不到最后绝不罢手。
他欺身向下,有些焦急地吻上被蹂躏出娇色的唇,急切地剖白道:“好,九哥疼你……”
说一套,做一套。
灼热挺进柔软时,沐夜因钝痛和满胀感而忍不住落泪。
手指泄愤似的挠上结实的后背,他恶狠狠地骂:“苏九你欺人太甚……”
随即又因为对方的顶弄而词不成句。
融化的脂膏伴随动作化出孟浪的水声,每次响起,快感如潮,将理智推入深渊。
沐夜知道,这脂膏虽说有催情助兴之效,但……此间放纵与其无关。
再烈性的春药也比不过心间那一缕情。
至善至恶,最坚硬又最柔软的从来都是人心。
他承了他的情,此刻就自愿化作一滩春水,与人共赴巫山。
直至顶峰。
床榻上这一番情事后,沐夜觉得嗓子真心难受,干哑的不成样,全身也绵软,但又酣畅地令人回味。
苏九搂着他,温柔撩开沐夜前额头发,又牵了他手亲吻,一副粘人模样。
沐夜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话题开口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挡住找上门的麻烦。”
苏九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是那两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