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沉御不领情,偏就是不说,自顾自咬唇哭着,这下连疼也不喊了。
方织见他哭得断断续续,蛮不讲理地抿唇质问他:“你怎么不与我说话?”
沉御那双盈盈泪眼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便又执拗地转开不看他了。
在沉御体内狠狠发泄一通,方织嗡嗡的脑壳稍微安静了一些,驳杂的情绪还是填满了胸腔,酸意越发鼓胀,让他时刻忘不掉那个“事实”。
“呼……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方织的目光愈见悲切,伤心欲绝,却还知将他带进怀里,隔开了硌人的泥地,气恼地俯身想堵他的唇,讨一点安慰。
沉御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乖乖听话,而方织一手将沉御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他大腿牢牢按在身上使劲,现下倒是不得不缓下攻势,空出一只手来捞沉御后脑。
沉御脾气上来,偏就是要跟他闹,咬唇收紧下身,将方织夹得“嘶——”的一瞬失神,随后趁机用得空的腿踹他肩头胸口,方织不得不收回那只手继续挟持他的大腿。
这下方织讨不到好,更不甘心,俯下身子用脸去蹭,却被沉御捆上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往外推开。
“小心你手臂上的伤口。”方织幽怨地叹着气。
沉御愣了半秒,依旧偏开头躲他的唇舌:“不要你管!”
“为什么不要我管,”几番不得手,方织又生出一股被厌弃的慌乱,这刻倒是不见暴怒了,哀怨占了大头,眼中水雾迷蒙,将落未落,哀哀地啄吻沉御掌心,求道:“阿玉,别讨厌我,求你……阿玉,你也看看我,抱抱我好不好……”
见不到回应的方织丢下自尊哭求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玉,阿玉你别扔了我,求求你……让我管你好不好,我离不开你的,你不爱我了我怎么办啊阿玉……”
相处三年了,沉御从没见过方织如此失态狼狈哀求的模样。
那滚烫的器物抖动中误打误撞顶在了某处,沉御一个激灵放松了防备,被方织逮到机会,急火火地压着唇瓣舔吻。
又成了那副毫无安全感的模样,比前些日子闹得更凶,却也让沉御感到了熟悉。
他忽然不那么气了,只是依然很委屈,为自己的没用委屈,为方织的卑微委屈,抱着方织的脑袋哭,便被操边哭,眼泪顺着眼尾流进发丝,被小狗似的急切的吻啄去。
他的述怀并不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只是生病了啊。
他忽然十分心疼,方织对他的爱浓到有些病态,根本无法承受他爱上别人的可能,这么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将他刺激成这样,他的心里是有多不自信呢?他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失去沉御的爱,或者说,他从没相信过自己能得到沉御的爱。
是因为他的心理锁吗,让他这样运筹帷幄的一个人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挣扎在自己的爱里,恐惧失去,又不相信自己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