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铜钱飞了一圈落到手上的时候，周沐澄把那枚闪着绿光的铜钱放在了袖里，然后又自然地吃着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别打扰别人听书。”

“再说里的蛊，云南人家家畜蛊，蛊能粪金银以获利。每晚即放蛊，火光如电，东西散。聚众噪之，可令堕地，或蛇或虾蟆，类亦不一。人家争藏小儿，虑为所。养蛊者别为密室，命妇人喂之，一见男便败，盖纯所聚也。男者粪金，女者粪银。此云南总兵华封为予言之。”

“对，白天它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有住宿的地方，吃饭的地方，还有看书的地方，也闹，晚上更闹。”

“再说了，你边也有怪。”周沐澄往许明泽的边一指，是拟态章鱼的方向，拟态章鱼用两条手腕撑着，其他的手腕都往上竖起，像是很惊讶的样。

那两影像是在彼此争斗着，说书人越说越困，周沐澄一边说话，一边往说书人的方向飞了一枚铜钱。

“有的是为了镇住这里的妖鬼怪，有的是为了这里的商品，还有在聚妖之地才能生长的药材。”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周沐澄已经戒骄戒躁了，年少轻狂的岁月已经过去，她已经活了好几个百岁了。

说到有好吃的，许明泽又往前走了几步，山上的生活确实清静，但是无聊，现在来到山下，还一来就能看见妖和鬼，那可真是太开心了！

周沐澄带着许明泽来到了村庄里，酒家的幌[huǎng]随风飘扬，街上有人在店里忙活，有人推着车在外叫卖，茶楼的生意也是很好的，有不少人在其中听着说书人讲的历史或故事。

周沐澄走在最前方，许明泽听了这么多，有挪不动脚了，这地方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听周沐澄的语气，就知她当年来这里，肯定也是很愉快的，那确实，当年她师父带她下山，说了很多，嘱咐了很多，周沐澄也还是了很多篓，好在她从小习武，为人也正直，就是调了，把那些因因果果的都给平了。

“没事的，多好玩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去看看吗？”周沐澄走到了许明泽的边，又说，“在山上就只能吃素，在山下就能吃荤的了，不过是有忌的，我们有四不吃。”

许明泽呆了一会儿，那个说书人上的重影不见了，他崇拜地看着周沐澄，对方对他一笑，然后说：“很平常，这里也有人在，要不然这里会这么太平？白天就是一个集市，到了晚上来的人会更多。”

许明泽问：“白天那些就都是能吃的吗？”

把她送走，不送走会事的。”

“早睡，不然起不来。”周沐澄了一些菜，有荤有素，还有汤，楼下的说书人说得正起劲，许明泽看了他一，发现他的上有重影。

莫暄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了事，只要不说师父，就好。”

“不，因其善，不乌鱼，因其孝，不鸿雁，因其贞，不狗，因其忠。”

“不然，我也不敢带你过来。”

“这是想提醒你，那些看着就邪祟的东西一定不能碰，鬼市里也有着一些巫蛊师，最好少说话，万一惹到了他们，就麻烦了。”

许明泽笑了一下，执起茶杯喝了一，然后微微，说：“师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