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一脑袋歪在步肩膀，将重量压在步上：“我也睡不着啊。”

步动了动肩膀：“没骨么你？起开。”

两人聊着聊着，林宥又没骨似的将脑袋枕在步上，抬手挑一缕步微长的发在指尖把玩，步表情自始至终都淡淡的，林宥玩发的动作也没阻止。

步控诉他：“那我最后半烟了。”

步扯扯嘴角：“和你没关系，内疚什么？”

林宥注意到步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很多个烟，怕是在他睡着之后没多久就来了。

林宥哎呀一声：“天亮了赔给你。”

步似是被逗笑，带着笑意说：“谁稀罕。”

刺鼻的烟味首先冲鼻腔，郁的程度绝对不是了一两，客厅没开灯，而在昏暗中一抹腥红的火光似是剥夺了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焦，窗外的月光凉薄地倒房里，如银般洁白的光亮爬上氤氲在烟雾中的人，抚摸着他的肤和无声的孤寂，林宥眨了眨，看到步坐在沙发上，一条蜷起，手臂搭在膝盖上，指尖夹着正燃烧的烟，全只穿着一条内，合着周的环境，看上去莫名有些颓丧，此刻微仰着看着突然打破安静的人。

林宥无意问着：“失眠很长时间了吗？”

步只说：“睡你的觉。”

林宥说：“你去睡吧，我在客厅待会，天亮我就走了。”

手指又顺着耳朵抚上步的侧脸，林宥睁着双眸自下而上地仰望着步，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步嘴饱满的弧度，淡淡的玫瑰缀着说不清不明的诱，有一抹月光也在嘴上跃，看他垂着，狭长的睛里装满了薄情和多情，林宥以拇指蹭了蹭步侧脸的肤，目不转睛看着他，不自禁说了句：“步，你好啊。”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林宥笑笑，故作轻松说：“不是吧，你睡觉不习惯边有人早说啊，沙发是我这个借宿的人才应该待的位置吧？”

林宥站在原地摸了摸后颈，接着一言不发转回到卧室。步在林宥影消失之后也移开视线。

步应了声嗯，之后便不说话了。

林宥掰着指数：“了三次吧，也没能把你累到睡着。”

林宥顺着问：“睡不着吗？”

步随答：“好像吧。”

步哦一声：“你之前不还嚣张。”

步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太多烟导致的，说：“睡你的。”

林宥说了声不要，却抬手把步指尖的烟拿了过来灭在烟灰缸里：“别烟了跟我说说话。”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十秒，林宥侧过眨眨：“要聊聊天吗？”

而闭上过了好一阵，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林宥皱着眉坐起来，下了床打开门。

“你好贪心，”林宥说，“你都要把我榨了。”

林宥前后不搭来了句：“那我还失败的。”

步觉得莫名其妙：“和你有什么关系？”

正盯着窗外若有所思，步突然就觉到上多了什么东西，回过神，是林宥拿着毯盖在他上，两人的视线接，林宥表情淡淡的，还说着：“抬胳膊，别把烟灰落在上边。”

步一时间忘了反应，还是林宥拽着步的胳膊，然后把毯仔仔细细地盖在步上，完这些之后林宥弯腰坐在了步旁边。

步也：“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