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好。

因此她同意了楚王的提议，由他引着，三人从后门。

郡王府里的院楼阁间一片意盎然，时不时飘合着拍的鼓笙乐，和着悠然的清风，让人心神驰。

英儒看得直打哈欠：“这等细微技艺有什么好看……”

宁娆没所谓地了，便跟着小厮走了。

宁娆抱着英儒了，忽又想起什么：“楚王，你得快些过来，我怕……”她避开小厮，压低声音：“我也不知这安北王府里有多少认识我的人，万一遇见了可怎么办。”

楚王走上前来，笑：“若是要去看戏法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们二位份太过尊贵，若是大张旗鼓地去，少不得一阵兴师动众，到时只够应酬便够累的了，哪还有兴致欣赏戏法？”

英儒中长安最有名的戏法师是从西域远而来，玩的把戏也都是中原罕见的，一个见惯世面的太尚且如此神往，自己这样的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三品官女自然也心向往之。

小厮笑：“奇就奇在这里，这位童班主的箱是可以随便看的，等戏法变完了谁想上来看就上来看，想怎么拆怎么拆，而且不看多少次，保准是看不什么的。”

她总是招人喜的，连上天都待她甚好，将过去那些糟心的事悉数忘了，记忆只停留在最天真烂漫的时候，利快，无忧无虑。

楚王：“我去与堂叔打个招呼，你们先去后台，那里清静少人，又看得清楚，我过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就是‘仙人羽化’，班主亲自表演，会让一个大活人走戏法箱，然后化作烟雾飘走。”

宁娆抱着英儒小心躲过搬抬的伙计，在台旁寻了个坐席，大咧咧地坐下，边吃着果边看台上的戏法。

宁娆忙表示附和。

？”

宁娆奇：“什么压轴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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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厮认得楚王，也不问另外这一大一小是谁，直接将三人引了去。

楚王一笑：“放心吧，我会快些回来的。”顿了顿，他又说：“我名叫江偃，字景怡，皇嫂唤我的名与字都可，就是千万别叫我楚王了，显得太生分。”

英儒一愣，颇有些无奈地：“那是父皇的堂叔，照辈分，英儒得叫一声堂爷爷。”

小厮给两位添了茶，目光炯炯：“小公莫要心急，今天的压轴绝活还没上呢……”

这是个极简单的，用笔在薄宣纸上绘一副鸟画，放在火上一燎，便有真的鸟儿飞来，也有真的儿凌枝绽放。

宁娆从前在闺中时只见过西市那些不的戏法，有名气的戏法师大多游走于各王公勋贵的内宅，极少在街巷抛面。

说话间台上已表演完毕，艺人鞠礼告退，一声响亮的锣鼓，一个其貌不扬的矮个上了台。

宁娆还没说话，英儒先嘟嘴：“这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那箱有机关。父……父亲说过，戏法师的箱就是贪官污吏的账本，是轻易不能摊开来看的，不然全都漏了陷。”

院，云窗雾隔，江偃凝着宁娆的背影，慢慢敛去了那总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漫然神情，目光痴愣，神惘然。

可倒有意思。

江偃

小厮激动：“那就是童班主，他要表演‘仙人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