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他妈就和某个姓傅的白痴简直是一类东西……”贺为余忍不住爆了句。

“可是……是你不让我说的嘛～～”1781哭诉。

这次他不仅仅是后悔这游戏，更后悔自己作为一个看脸的狗东西，最终坑了的还是自己。

贺为余有些自恋，特别是自己的声音，他自己也百听不厌。面对1781这夸赞，贺为余满意一笑，他抓起角落里的摄像，拧开房门，带着1781朝楼下玄关走去。

“可是～～真的要把数一次都画完吗？～～”1781张地问。

不、不会吗？贺为余僵地侧过，此时他双正好对上摄像黑的镜框，让人莫名地到一阵脊背发凉。

他原本以为再怎么丢人，也不过是丢给一堆数据看，游戏关了也就无影无踪了。

就在贺为余发呆当，原本安安静静藏在书后的摄像忽然“嗡”地转了下，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贺为余和1781都狠狠吓了一。

贺为余愣了下，这才想起晚上在拍卖会场时，那段被自己行叫停了的人简介。

“听到了～听到了～！”1781应声飞了过来，“贺先生声音真的好听～！”

“……1781？”贺为余在游戏里试探着呼唤，此时他用的是自己现实中的声音，悦耳且好听。

游戏里作为一条人鱼，贺为余是个哑，明天还要着面对陌生人。届时若是再不能为自己分辩几句，那简直再糟糕不过了。

待来到玄关，也是距离方恒卧室最远，贺为余总算得以松了气。

“你现在才说？你现在才说！？？”贺为余差抑制不住惊叫了来，接着又行把声音压了下来。

他得把这摄像藏在玄关，只不过在这游戏里，贺为余是隶，若是擅自离开主人所指定的房间，也同样会受到惩罚。

来自主人的那。

因此这一路贺为余都是屏住呼、脱了鞋踮着脚走的，唯恐造什么动静给方恒给吵了起来。

可他的系统说，搭对手的可能是别的玩家……

那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一声不耐烦的气，听得贺为余汗都倒立了起来。

沉默，是苏丹尼罗河的夜晚，搭上几千英里外维苏威火山时的熔岩与火山云，而此时贺为余的内心，正在德华·蒙克笔下疯狂地呐喊。

可以，而那张变声卡，恰巧值300。

贺为余说的是傅迟归，一个现实当中的明星，只是这人似乎非常瞧不起omega，对于给自己服装造型的贺为余，工作上也是百般不和，让人受够了折磨。

贺为余已经在尝试在心里把“方恒”改成“主人”了，他担心若是某天叫错了被正主听到，难免又是顿责罚。

“啊！有人来了！方恒来了！”1781一如既往挥起翅膀，哧溜一声没了影。

“知吗，我刚才一直在想要是被主人发现了，要怎么解释……”他说着抹了把汗，随后调整了书架上几本书的位置，把摄像藏了去。

搭对手的还有玩家？！

然而方恒那像是看了他的心思。

所以，是我的错喽？贺为余狠狠地拍了下额，一阵烈的悔意油然而生。

数清空的一瞬间，淡蓝的弱光覆盖了上来，贺为余到一阵薄荷般的清凉，接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够说话了。

“可是……贺先生不要在镜前说呀～”1781小声提醒，“毕竟谁也不知哪个方恒究竟是NPC还是玩家～”

“……呃、嗯？嗯……”贺为余很僵地扯一牵的笑，脑转得飞快，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己和那该死的摄像是如何飘来的玄关。

“别动，”他冰冷冷地说，“若是敢动一下……给我等着！”

贺为余轻轻侧过，用目光测量了下自己和大门的距离，在脑内重新过了遍刚下楼时自己记下的别墅结构，考虑了下与方恒在别墅里“二人转”的可能，摇了摇。

“因为他不喜omega。”这次，1781少有地没带它的破折号。

自己不过是某个不起的工作日下班后，打开了一张不起的游戏碟，了一个不起的游戏，扮演了一个最不起的角。

“为什么？”贺为余有些不解。

贺为余低瞧了自己光溜溜的，“嗯，都完。”他确信地说。

“贺为余！”方恒声音传来，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

方恒的取向不是omega，这意味着接下来一个星期里，他几乎没可能填满方恒的那条“值”。

不然，就跑吧。

“可我有错觉～……”1781战战兢兢地说，“您的主人～可能接下来不大会光临这所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