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闻沁彤叹道:“ 其实也就上回忙而已,然后学校又把我弄去部队里,所以就呆了一阵。”
我不解:“ 学法还要去部队?”
她解释:“ 最近学校来些人,在医和法里面挑了五六个,我被选上了,就去了呗。”
我:“ 闻誉呢,没跟你一起吗?”
闻沁彤听言不忍地抱肘莞尔:“ 他被人逮了,在那坐着呢。”
说着,她曲手指了指一处环坐的沙发。
我顺着方向望去,闻誉坐在一张长椅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一位漂亮人儿,估摸着与他同龄,再细点儿的模样就看不大清了。
“ 他是谁?” 我问。
闻沁彤扬首探了探:“ 他啊,那可是燕家的祖宗。”
我疑惑地顿了顿,然后眨眼恍然。
早些年便听说燕家有一儿一女,不过父母意外双亡,是舅舅抚养长大。好些时候,市面上几乎没有听闻过燕家那位男孩的名字。
“ 很少听外面的人提起过燕家的胞弟。” 我说。
女孩抬眉暗笑:“ 后头有人啊。”
语落,我狐疑地看她:“ 你哪来的消息?”
“ 那不是有人面对面坐着呢吗?” 闻沁彤努努嘴。
一会儿,她道了句:“ 他被保护得太好了。”
我眨了眨眼,心里补了她的后话:这是会吃亏的。
闻沁彤就是过来给我解围,顺便跟我打了个招呼,最后道了声再见便移了步。
后来,唐先生来找我叙旧。又一阵,便接连二三地有人来寻我,给我敬酒。不测的风云招了来挡了去,不知几杯过后,我再举起杯的时候,眼前恍然地晕了晕。
瞬间,我身体一僵,悄悄地眨了眨眼。我从口袋里伸出了手,示意地拽了拽西装的下摆,掌心隔着衣服掩盖似的抚在腹部上。
酒杯已经盛到了下颚,冰冷贴着唇瓣蔓延。我扬起手中的杯:“ 各位,最后一杯啊。”
语落,冰凉滑过喉咙,却裹着热意攀爬。酒的涩味瞬间充斥了鼻腔,我不禁地呛了一声。
唐先生只是仅仅一瞥,便站到了我的前面给刚才的那些人敬酒,一句话揽了大局。
我好像有些听不清了,手里开始冒冷汗。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我费力地掏起,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做这样子忙乱地划开手机靠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