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洛兰回想起他们是谁，导演便挥了挥手，让与雌虫们握完手的洛兰离开了。

“——嘟嘟。”

“但是我却不知为什么要醒过来。”

“不要再问了求求了，你不心疼我们心疼宝贝。”

坐在车里的程家二少神情烦躁，指尖频繁地敲击着扶手。

程晨注意到洛兰又笑了，他看过洛兰很多笑容，但从没有哪一个如现在这样令人心疼。

对面传来程清公事公办的声音：“你的A级合约申请我同意了。”

“想哭，洛洛还跟他歉怎么这么好。”

洛兰眨了眨，表情有些凝固。

程晨瞪大了，“S级？他只是个没的新人吧！”

等等，这五个人！

雌虫站在导演旁齐齐望来，洛兰不明所以地上前，营业专用微笑，“呃，嗨？我是洛兰，你们好。”

程清：“总有人和你一样想要押宝的，既然你没戏了，就赶回来工作，如果被我发现你擅离岗位……”

“哥？”程晨赶接听。

光屏中央亮起的影，是他们离家两月后第一次见到的家人。

＊

“太贱了节目组，没看到洛兰不想回答吗，为了收视率一个劲的追问。[鄙视.jpg]”

洛兰不好意思地歉：“是不是有些难以理解？”

程清：“和雄保协会，S级合约。”

一到洛兰的分，弹幕就异常密集：

可以看的，这几人的站姿与导演以及旁边的工作人员完全不同，非常的笔，像极了格雷格医生；他们全都穿整齐，西装考究而得，用一副切的神回应着雄。

他转动椅，目光落在一侧名为洛兰的雄照片上：“是老番茄的年度综艺项目，他们内放消息，剩下的20名练习生已经全签约完毕，尤其是所有人都想啃一的糕——你的小雄。”

时间一晃而逝。

通话挂断，程晨呆坐良久，痛苦地抱住了：“亏大了啊啊啊啊！！”

“别问了别问了，节目组有病吧！”

面对这个问题，洛兰很快笑着回到：“当然会呀。”

“是吗？”程清勾，笑得不怀好意：“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悬浮轿车造价不菲的内嵌影音系统播放着熟悉的综艺，正是第八期的。

工作人员：“那你看到其他人和家人团聚的画面时，心里会难过吗？”

程晨皱眉，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余练习生都有的家人谈心环节，洛兰却只能面对一个光秃秃的摄像机。

直到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以后，洛兰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

“好心疼，洛洛别难过，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程晨盯着屏幕里的雄怔神，一条通话申请突兀响起：

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问：“你会渴望向往正常家吗？”

洛兰隐约觉得他们有些面熟。

节目里的雄迟迟没有说话，沉默在蔓延，气氛有些沉重。

他下快，很快就找到了洛兰的镜。

工作人员：“就没有一难过是吗，也不会觉得别的雄虫都有家人关，就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情绪？”

洛兰笑容敛了敛，“难过不至于，毕竟我对家人没有任何记忆……我连他们是什么样的都幻想不来。对于这方面我看的比较开，还是会更珍惜当下的人吧。”

“呜呜呜破大防了，宝贝不哭摸摸”

程晨大喜：“好，哥你放心，我接下来肯定认真工作，让老都没法挑刺的那！”

隔间很小，但墙上挂着的光屏却让练习生们惊喜不已。

“洛洛不哭不哭，以后有我们疼你，我们是你最的后盾！”

弹幕澎湃地几乎遮住了一切：

程晨攒了快一个月，第七期淘汰赛只单刷了洛兰的个人Cut就过了。

洛兰：“你知吗，我现在就好像在一场梦里，你们都是不真实存在的……有个声音一直促着你说，你要快醒来，拼尽全力醒来。”

工作人员有懵了。

弹幕心疼坏了：

“好心疼，我要向雄虫保护协会举报节目组恶意为难未成年雄！”

不正是他勾选的五名约会对象吗？！

程晨心里一动，突然好奇洛兰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

“太心疼了，洛洛就是因为没有家人，所以才这么珍惜每一个对他好的人吧。”

片刻后，洛兰才说：“可能我的难过和普通人不一样，对我来说那不能说是难过……应该说是害怕才对。”

银发雄挽起鬓发，指端无意识缠绕：“万一……我从梦里醒来，却发现等待我的现实世界其实是更残酷的呢？”

此时他正在等消息，也不急着着看第八期，侧前方悬着一个光屏，节目正播放到某个环节，二十名练习生鱼贯一个个小隔间内。

程晨：“……什么？！洛兰签约了？和老番茄？”

“害怕？”工作人员：“为什么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