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开，别人看见怎么办！”纪殊脸被他气得有些红，一把手来，：“长在你自己上，你想走还用得着我来赶？”

万嵎正想给自己叫冤，忽地蓝桥又走屋里，一手拿着几本书，一手抱着几件衣裳，：“二夫人，厢房那边就剩下小半箱书您没看过了。刚才路上我碰着膳房的七凤说，现下该到正堂用晚膳了——二将军原来在这儿啊。”

万嵎立刻揽过纪殊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好生哄：“你先别生气，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纪殊听她这话有些惊讶，旋即哭笑不得，：“我哪有什么手段，我这是真生气。”

万嵎心说你夜里明明还攥我衣服攥得的，掰扯都掰不开。

“我是成日病怏怏，将军若想寻个气红的，门右拐不送。”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黄。蓝桥对着镜替纪殊梳发时，睛都还笑眯眯地弯着：“二夫人这下总该消气了吧？将军可被您这手段治得服服帖帖的，都改了，昨个半夜还起帮您打来着。”

碧海抿抿憋着笑：“二爷你……”

纪殊想挣扎将万嵎给推开，万嵎却搂他更，气定神闲吩咐着：“待会儿叫人把剩下的书全搬到我书房里，今日晚膳我们就不去了，我带你们二夫人门走走，到时候就在聚祥楼吃，你给他准备准备。”

纪殊一手抵在万嵎膛上，冷冷推开，却被万嵎一把握住了手，凑到边亲了亲，打趣儿：“我可没说我想找别的什么人。你三天两要赶我走，不怕我哪天就真走了？”

顿了好一会儿才憋一句：“这药要真像你说的那么金贵，怎么人喝了几个月也没见气好了哪，成日病怏怏的。”

“这还有什么好气的。夫人且听桥我说一句，这男人啊，大多吃不吃。你闹两下就差不多了，脸贴冷也不是好受的。二将军这般疼你，还气？”蓝桥替纪殊绾了发，又拿起妆奁中最好看的几只簪比划了一番，才挑最讨巧般的一只替他好，笑：“好了，二夫人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形容昳丽，俊无俦。”

“你若只是想来我跟前说些挑三拣四的风凉话，便找旁人说去，我不听。”纪殊喝完着药，银调羹往青瓷碗里一放，叮叮当当直作响，碧海立刻噤若寒蝉闭不言，麻利收拾完就退下了。

“我没有……”纪殊急急想争辩两句，叹了气，又这么算了，只是微微侧，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抿了抿，方：“罢了。往后梳妆时你帮我上些脂粉，也别太厚，看着没那么病气就行。”

蓝桥笑着放下手中什，说了声“好嘞”就带纪殊回卧房重新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