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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2/2)

那般光溢彩的动人,也曾如惊鸿照影,照梦中。亲所见之后,竟还更惊艳几分,纵是多看一,都心痛得仿若凌迟。

“我找人。”纪殊冷淡。歌女们这时才见他着个大肚,笑容敛了大半,又纷纷散去,唯有方才领的女还未离去,只问他:“你找谁?”

纪殊知她所思为何,莞尔一笑:“我们二人只是故,但因急事有求于他,便厚着脸找到这儿罢了。”

下事事糟心,纪殊并无闲心细细欣赏。不多时,门又被推开,他微微抬,站在面前的便是赵琮。

“赵爷在楼上。”那女朝他挑了挑下,纤手轻扶着栏杆,又问:“你是赵爷什么人?”赵爷算是这儿的常客,可都赵爷未曾婚娶,怎么突然有个怀六甲的男找上门?

舫内一陈一设皆是华贵,墙上挂着恩客所赠的前朝仕女图,手边摆的是景德名窑的青釉玉瓷瓶,就连门窗都是雕细琢,每一扇都刻有典故一则——如当垆卖酒,王质烂柯……耳边更是有弦萦绕,歌女柔柔唱着“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相挨”,再有依红偎粉,怀,亦难怪文人墨客也多有连。

绿醉生梦死,仿若仙河之外的极乐境,纵是常人一瞥,亦足以心驰神往。

哪堪想象,此刻的纪殊,底青黑,面容憔悴,白得似无血,肩衣衫被雨浸大半,发散贴在颊侧,一手吃力地抚着隆的腹丘,一手暗暗攥了衣角,笑得狼狈而无奈:“万嵎……遭人构陷,昨夜被羁押狱,待查决劾。我也没有其他的门路,只能来找你。”

纪殊轻轻吐息,他从未涉足这样的地方,可少时也曾听过家中仆人的闲言碎语,他的生母本是秦淮画舫上的一名歌女,后来得纪正霆垂,赎了北上,嫁与他为妾,最后难产不治,死异乡。

“找赵大爷?”女睨了他一,转领路,纪殊便跟在她后。不多时,了船舱,里边更是一派觥筹错,歌舞升平。

纪殊颔首:“你告诉他我姓纪,他清楚的。”

那是他未曾见过的赵琮,着玄描金劲装,底面绣云鹤暗纹,灯光转间时隐时现,彩云戏鹤,翩然如生;外罩一件绛轻纱,腰束长穗衔麒麟玉钩,手持一柄林涧山檀香扇,长发利落地束,角眉梢染上几醉意,比诗礼贵胄多一分风,比膏粱纨绔多一分矜贵,举手投足间,任是无情也动人。

自翩翩少年时,赵琮为人世便比同龄孩更为审慎老成,由是在纪殊里,他一直如兄长般亲和温,又似长辈一般稳重可靠,一时间在这样的场所见到赵琮如此这般,纪殊竟有些无所适从。

仔细想来也并无甚可奇,赵琮为朝中京官,又任职,不免要与文武百官周旋,场所亦是常事;再而歌女者最是多闻,往往京城秘辛、风起云涌,便藏于推杯换盏的一颦一笑间。

“赵琮。”

赵琮寻了一间空房让他休息片刻。房中无窗,凉风拂面,雨落如烟,满江风月皆收底。他见纪殊面略有苍白,蹙了蹙眉,声音颇有些低哑:“怎么亲自到这地方来。”

他见过他少年时,明眸皓齿,鼻尖圆而翘,笑起来时乖巧又狡黠。少年的段最是柔,亦最是诱人,肩宽腰窄,骨匀停,静似青竹立,动如风柳盈盈,倚窗提笔托腮,便是画之景。

微启,了然颔首,便领他上了楼。楼上设雅阁,女停步于“玉堂”门前,冲纪殊:“你在外边儿等着。”

应了一声,轻叩三下,推门便了。

正胡思想着,船夫已了声“到了”。

他亦见过他嫁那日,山染黛,胭脂淡抹,一腼腆轻抿,眉笑意纯粹而不着纤尘。银钗金钿,翟冠霞帔,锦缎朱衣艳似火;鎏金边,鸳鸯纹,双凤追彩云,腰间一掐,羡煞多少来宾。

“哟,还是个生面孔。”纪殊初登上画舫,便有三四个妆艳抹的女一拥而前,巧笑倩兮:“爷,瞧瞧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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