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别、别玩了…”

小瑚不被允许在帐里留太久，依依不舍又如长一般严厉的态度，着雪游勉喝了一碗药，看他细细咽下去，过了约一刻才去。雪游半是很无奈地蜷回被褥中，算算月份——小瑚所说，这个孩约有三个月了，才是逐渐将要显怀的时候，但他反应却比普通女沉寂些，除了平时不想吃饭，与一般无二。生下来也不会健康吧？雪游暗暗垂睫，想起一些仿佛如隔一世的往事，苦涩下漾起，半是辛酸半是嘲讽地想起，少不经事的时候，与一个人说起过地久天长、生儿育女，那时一腔莽血，觉得能冲破世俗束缚，随他去蓬莱岛远渡重洋也无所谓，世俗的禁锢和枷锁，都可以不在意。他原本是很云淡风轻、轻易不肯言笑的，什么都淡淡的，唯独把恩和情义看得很重。如今却因为义字情字的牵绊，困顿至此，算不算一因果相造的报应？

雪游说声很真诚，亮的一双鹿瞳如星一般。少年很诚恳，小瑚却愈发默默，她怜惜地着雪游的抚了回去，想及对方质特殊，年岁又远小于她，便将雪游轻轻环在香的怀抱里了：“听话啊，不喝保胎的药的话，捱不住的。你还小呢…”

……

即使是这有近三个月的时节，李忱也不肯放过他。李忱回到营帐中，一如既往地换下铠甲、敞开衣衫将雪游揽怀中。怀抱中的人依旧是一副单薄漂亮的躯，浑似雪就玉雕的，无一不洁白，两个月被察觉他有后，李忱很少碰他，如今过了第三个月，月份渐渐稳了，李忱动作也大胆起来。他将光健硕的膛压覆在雪游侧，轻缓地剥开雪游的衣衫，大掌揽拢在雪游腹轻轻挲，另一只手把玩两只饱胀似桃儿的，雪游难耐他娴熟的撩拨，咬着打落李忱的手，纤长的眉羽、雪透的瞳都冷冷地蹙起、闭合，不愿同李忱说什么。李忱温磁的鼻息、声都温柔地溢吻在雪游耳侧，啄着他的耳廓亲密地舐。他自然胜券在握，抚摸一双莹的手掌下移，轻轻开雪游的双，恶意地撩开人遮盖下的被褥，令他难堪地受看自己的牝如何被把玩在的掌间。

她话声如一株轻小的草，寸寸矮下去，越想则越难过。怀中的人材修长但纤细幽香，躯太单薄，年纪又太轻，才过了十八岁便要撑着这样一副给人生孩了么？小瑚隐隐觉得很哀愤，有些话不必问，就在边成了叹息，例如：你和都统相么？是他胁迫你么？…你想逃么…是否不想要这个孩呢？只是话声都化作了轻娓的叹，纤地被织风里，一忽便消散了。

小瑚撩开帘帐，担忧地看了一帐内抿睫睡去的人。雪游睡时面亦很沉静，但她有时会看到他眉心间一浅浅、浑轻的褶，黛的眉尖蹙起来，脆弱得像一副绢画，有时呢喃着几个糊不清的名字，她听不清楚，只能记得一个“”字和“唐”字，又怕他是被梦魇住，但每每雪游在梦见显罕有的一丝哀伤以后，便有虚幻似霜轻薄的微笑，仿佛神也怜悯他，给予他海市蜃楼的一场梦，却又鄙薄凡人的愚钝，把他的梦收回。因此世间的羁旅就在堪堪长醉的幻梦间醉而复醒，醒而复醉，可悲亦可怜。

小瑚定了定心神，眸光一烁地毅起来。她决定帮一帮雪游，即转飘然地离开李忱的营帐，回到自己的帐内给师兄写信。

“呼…呜……。”

雪游虚弱地喝斥，这一声却更似怯声无奈的恳求。李忱低低地笑了一声，愈发亲昵地揽过雪游圆光的肩，手指在人柔的雌间分开两的、轻轻戳玩媚人的，那即刻温顺亲昵地住李忱修长有茧的指节，玩得雪游再度呜声瑟缩了躯，两条玉皙的都绷了，也难以躲避男人手指在他中作的动作，一时戳着、一时抠挖两边细的褶襞，一时

雪游静静地任她抱着，不依恋这份温的怀抱，也无对自己的哀戚。约一个月前他不振，常常想吐，便隐约知会是什么事，却没想到终究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至于恨意有无，他有些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却看不透李忱是什么心思，大约也和别人态度无二，把他看作一件玩意。李忱为人看似风飞扬，无人时慵散温柔，其实是个心机颇的主，他早些时候想得太简单，什么“一拍两散很容易”，倒像个笑话。或许那日对李忱的怒，远比他当时设想的更，又或许…与他自己相关的事，是自己想得太简单，因此李忱才也把他看得轻贱，轻蔑他甚而想了这样的法来罚他。

不过他确实并不想要这个所谓的孩。他不曾有过父母将他养大，但知正常的天之乐应有一个怎样的家。安庆绪一日不死，他便没有这样的心思。其实他并不讨厌小孩，若非心仁善、昵近幼，最初他就不会在睢城外救下炤儿。只是时过境迁，他可没有想过自己生一个孩、或为一个并非两情相悦的男人生儿育女，这有些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