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撕咬一般恶狠狠地堵住雪游的双唇,攫夺口腔内已如游丝的呼吸。这一撞使唐献冷玉一样的额角也撞到了他的额上,雪游能感受到杀手冰冷冷的呼吸霜喷般迫近双眼,他奋力地挣扎起来,嘶的一声痛吟以后,唇泽间有血的味道渗进来——他将唐献淡色的唇瓣咬伤了,一丝嫣红的血给杀手的嘴唇增添艳色,唐献似乎真的生气了,极快地一掌劈来,雪游在微弱的哀鸣间再度被卸了腕关,整个身躯都被压在竹屋冰冷的卧板上,承受着男人压在唇上野蛮索获的一个、又一个吻。
唐献把冰冷的唇息压在身下美人绵春一样温柔的嘴唇上,把密仄疯狂的吻变得如雨泛滥。吻声连绵间夹杂着雪游窒息痛苦的呼喘,好像竹林夜雨中潜行的鬼索求的不是令人心安的温度,不过是一场发泄式的折磨。但只有唐献自己知道,他只是烦躁地想要薛雪游睁开眼睛,不看向他,只是想看一看那双眼睛。
这样算什么呢?唐献不知道。他有太多忽然浮上来的回忆,在孤寥得他实际记不清度过了多少年的岁月中,这样的回忆早就被他忘却了。却在嘉陵江边的落雨里向他仰头,蔑视他,让他想起:那是多少年前,唐门的竹林依旧冷得像历经过百回沧海桑田的翠玉,眉眼清秀出色的女人在点点萤光中握住了一只又一只萤火虫,放在罐子里,嘱咐他阿献靠远点,它们都怕你…我要给雅思敏捉萤火虫,熬过一个秋天就会变成土里的蝉,再过一个冬天,就会蜕变成蝴蝶…唐献默默地不说话,在心里哂笑,蠢货,那明教女人骗你玩的。你几乎除了执行任务便没有离开过唐门,岂会知道萤火虫是萤火虫,蝉是蝉,蝴蝶是蝴蝶?竹林和瘴气冒生的鹰豢卫不会有蝴蝶,那女人就是哄哄你。可他没有说,隐隐期待着唐谧发现真相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她们会拔刀相向么?以唐谧的性格,她怎么会原谅欺骗和背叛。但那年秋天,雨像女人的手一样缠着人的身体,放慢了所有人前行的脚步。他和唐默接到唐谧私自行动叛逃、要清理门户的指令,发现唐谧原来是去要救那个欺骗了她的明教女人,满身血迹的女孩儿卧在雨里…唐谧明明已经知道了雅思敏欺骗她,却最终来救自己的爱人。她倒下时如一枚漂泊的秋叶,唐门的竹林也会渐渐褪去颜色么,萤火虫原来不会变成蝴蝶么?你骗我,雅思敏,你骗了我。他听到唐谧无声的唇语,以模糊的唇形辨认出她在说什么,他在雨幕中冷冷地回答:
“不,是你快死了,所以觉得颜色褪掉了。萤火虫不会变成蝴蝶,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是你自己蠢,不愿意发现。”
那个逐渐枯竭的女孩儿却抖了抖眼睫,虚幻的微笑以后,合上了琉璃一样的眼睛。她说:
“但是爱是要用心的啊,你没有骗我。现在…我也有一颗心了。”
唐献的眼底忽然泛起一点幽蓝色的狰狞,他有一双很美的眼睛,黑曜石一样的乌色下漫着幽幽的蓝,也许他和唐默不知名姓的母亲是和一个胡人才生下了特别的孩子吧?他将衣衫褪开,扯落雪游制式简单的白色衣裳,手掌不在身下人如玉胜雪的肌肤停留,直直地将胯下狰狞的屌具插进雪游腿间未经抚慰、吐露不出一点湿润爱液的雌穴。
被撕裂般奇异的痛楚席卷而来,雪游在被进入的一刹那在纤细孱弱的喉咙中吟抻出一息破碎的尖叫,男人毫不留情的挺肏让人体会不到半分快感,惟有漫长辛苦的刑罚:
“——啊啊!!”
雪游想要挣扎,手腕却抬不起来。唐献温热坚硬的屌具粗长健硕,蛮横地将圆润勃起的龟头塞入窄媚的肉穴后,便紧紧钳住雪游纤瘦润白的腰身深而快疾地抽插起来。
“嗯!!唔!”
“疼…好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