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沉默了。

黎姜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睛，他的很疼，有一些问题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难以想明白。他仰赖着路眠雨的收留而存活，从未多希冀，可他分明是在某个瞬间受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托着他飞得很，到了温安全的地方，只是这东西转瞬即逝，那是他生命中从不得到的情。

“什么留着？”　忽然被这么一句话打断了思绪，路眠雨还回不过神儿来。

然而路眠雨不置可否，只是转而告诉黎姜：“如果这里有个，我们就能有个孩。”

黎姜本想回看看路眠雨，看看他的表情是真是假，是玩笑是严肃，可当他抬起，却先看到了天边温的朝霞，刚刚路眠雨抱着他时曾摸到过那里，那彩还在指尖淌，那余温也几乎尚未散去。

黎姜。他的确喜孩，也的确说过喜孩。在路眠雨的面前时，他一直都把自己的一颗心摆在明面儿上，从不欺瞒，因为这是最后可以容纳他的地方。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　黎姜说。

路眠雨和黎姜的量原本是差不多的，只是这俩月折腾下来黎姜消瘦了不少，缺了气神整个人看上去也不那么了，此时被路眠雨抱着，像是整个人都被他包裹去了。

黎姜捉住路眠雨的手腕扯了扯，带着他的手游走到自己下，绕过，停留在那个莫须有的地方。“如果改造这个，是你想要的，我都听你的。“

他低想躲避，却又看到了地上静静躺着的篮球，只有在路眠雨肩颈上时这死寂的篮球才有了生机，顺着那抛线，把活力也传递给了自己。

“改造”这四个字猛地冲击了路眠雨的大脑。他所期盼的只是一个孩，一个全新的黎姜，对自己依赖却又不似这般绝望，而实现这结果的过程究竟怎样，他并没有仔细想过。

个虚无的。最近这段时间的合总是伴随着这个位置的，时而是用，时而是用手指。

“你希望那里有个？”　黎姜问。他知路眠雨是个直男。

“这里，我想留着。”　黎姜说。

“在那里开个小，生个可的小姜，你觉得好不好？”

如果要用一换一个心安之，他也别无选择。事实上路眠雨说的一切，他都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黎姜的沉默并没有打击路眠雨的情，他反而愈发执着地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异想天开的亢奋。

早先黎姜上0的时候也会用手指沿着到后一带蹭一蹭，多半只是在初步扩张后为了让0的后放松并继续打开一些，顺便寻找一下0的，然而当路眠雨一次次刻意搓那个位置并用往里挤的时候，黎姜就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碰了。

黎姜握着路眠雨的手去碰自己的。

“怎么会，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只是得到。”　路眠雨轻轻挲着黎姜的下，他是不想伤害黎姜的，只是想用这办法完成一带有私心的拯救，让黎姜拥有全新的生活，也让他永远离不开自己。他不会把黎姜的去掉把他改变成女人的样，黎姜还是黎姜，多得到一个和一个重生的功能而已。

他的一颗心已经支离破碎，是路眠雨从人拥挤中拼命抢了回来，捧在手心重新粘合好，给了这颗心一个栖之地。黎姜不知，如果离开这双手，他还能漂泊到哪里去，他想过死，可徒留一被人唾弃的尸在这世间，还不是只会给人添堵添麻烦。

“什么？“　路眠雨追着确认。

“我再想想，姜儿，我再想想。“

“这里，你也不讨厌不是吗？别掉好吗？”　黎姜在祈求着最后一存在的权利，他已经低尘灰，只是本能地维持着记忆中最基本的自我认知。他已经遗忘了太多，脑里只剩下对路眠雨的依赖和对自己的零散记忆了。如果连自己都变成了自己彻底不认识的模样，那他就真得没有来也没有归了。

黎姜的手向上摸，在前摸到了路眠雨包围环绕着他的双臂，很很有力，虽然勒得有些疼，但他已经离不开了。

他又闭起睛，试图屏蔽掉这一切的一切，却在黑暗中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面对那重重人墙时的压抑与窒息，回到了看着别的小朋友被父亲举起时的羡慕与绝望。是路眠雨将他从众人的践踏中托起，赋予他空气与光，赋予他一线生机。

原来自己从不拥有。一如既往。

“你不是说你喜孩吗？”　路眠雨不再抠黎姜的下，俯抱了他站直揽在自己怀里，蹭在黎姜的鬓边问。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姜儿，在这里开个小，你说好不好？“

路眠雨脑有些，他忽然间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抱着黎姜，他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