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了。” 路眠雨磕磕巴巴解释。
黎姜伸手摸了摸路眠雨的额头,路眠雨一个立正站好跟军姿似的。
“倒是不烧。“ 黎姜喃喃自语。
额头上是不烧了,烧全都转移到脸蛋儿上去了。
“还有那客厅,我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烟味儿,原来没见你抽烟这么厉害啊?“ 黎姜问。
完了。更烧了。
路眠雨的大脑都要烧死机了。
没人这么事无巨细地管过他的生活、他的饮食起居。他交过的女票不少,谁敢试图管,当下就能被路眠雨薅着脖领子给扔到大马路上去。
曾经有个女人嫌路眠雨做完之后总是看手机,一点儿温存的时刻都没有,就对路眠雨说,你再玩儿手机我就把手机给你扔楼底下去。
路眠雨当时的回答也很简单。“那你就自觉一些跟着它一起下去,省得老子再动手。“
可现在路眠雨觉得,有人管着真舒坦。
“烟……就是……来客户……“ 虽然他吞吞吐吐编不出来个囫囵话,但已经很享受这种感觉。
“算了你也别费劲儿编了。” 黎姜挥了挥手大赦天下。路眠雨松了口气。
“以前的既往不咎,以后别这么凑合着活。”
路眠雨恨不得像狗一样举起前爪吐出舌头哈哧哈哧地示好表忠心。
“我想洗个澡。” 黎姜说。他干了一天活儿身上都是干透了的汗渍,味儿死了。只不过路眠雨荷尔蒙上脑闻到黎姜所有的味道都觉得香罢了。
“呃呃,那你就在卧室这个浴室洗。” 路眠雨赶紧从柜子里翻找换洗的衣服。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黎姜离开之后就都收进柜子整齐叠放好了。这个浴室也是黎姜用惯了的,那块用了一半的香皂路眠雨专门腾空了一个置物架供佛一样供在了正中央。
“你洗,我去看会儿电视。” 路眠雨把东西都给黎姜放在了床上,自己就退出房间关上了门。黎姜也没阻拦,他肩头有一大块干活时磨的伤口,他自己倒觉得不是啥事儿,不过想起路眠雨那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就不敢露出来。
黎姜团了团那些脏衣服扔在了厕所门口,都走进浴室了又光个屁溜跑出来专门把贴身的那件带了血迹的T恤揉在了最里面藏好以防万一,哪天趁路眠雨不在家了自己手洗一下搓出来就得了。
没想到路眠雨殷勤得很,黎姜在里面洗澡,他就蹑手蹑脚溜进屋子把黎姜换下的衣服都抱了出来打算分分类塞洗衣机。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当黎姜穿着个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路眠雨黑着个脸坐在床边。
“咋,这是晚上没睡闹觉呢?” 黎姜随口胡问一句就自顾自地拿了块毛巾擦浴室去了。路眠雨经常阴晴不定他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