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婧媛刚下了朝就来了弟弟这里，为的就是将这件事先同他通个气，若于瑾真要发疯，秦家自有办法让她在云京混

秦珰被他说得眉蹙：“那于瑾不至于这么小肚吧，还要坏我名声？”

丞相大人怎么过来了？

“不了。你将东西给他们端去吧。”

周宁嗤笑：“索她也被你吓住了，娶不到你，便毁了你，这有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既然是陈阁老的人，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和你识撕破脸罢了。”

“大人，您不去吗？”端着果盘匆匆走来的知乐见负手站在门前的秦丞相还愣了下。

“嫁的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有的选是另一回事。”周宁皱眉，“不过事已至此，且看那于瑾怎么吧。”

秦珰再给他续上一杯，朝他笑：“装着呢。只是那于瑾忒烦人了不是，我就想吓一吓她。若是事情真到了你猜的那般，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名声不好了，总归我这份，也不愁嫁不去。”

周公冷笑，指着他的小鼻便骂：“一拳碎了桌，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若是已为人夫，至多就是被人骂一句‘泼悍’，可你还没嫁人呢！十六岁的小哥儿，你是多大的胆啊！”

秦珰嗯嗯：“周公威武！”

“这下好了，她从秦府去就被打了，这笔账且不说到底是不是秦府动得手，她也肯定算到你上了！你且等着看，今日是传她状元娘当街挨闷，明日就是你秦府小公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功夫当街殴打朝廷预备官员！”

“……是。”知乐，刚要推门，又被她叫住：“对了，周家的那位公……一直以来便是……”秦婧媛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秦珰张了张，却被周公的凶煞压制得死死的：“那于瑾什么人品我不是告诉过你了？若你得罪的是个心直的还不会与你一个小哥计较，可像于瑾那心脏的，指不定背后怎么念叨你！”

周宁气呼呼的，抢过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你还委屈了！早与你说了，在旁人面前要好好装，好好装！”

周家的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不过他比自家小公装的还要好就是了。

秦婧媛只能在朝堂上敷衍了事。她自然信任老秦家的教养，更信任自己养来的小铃铛。但一如周宁所说，于瑾不知是谁打得她，无疑就会把这事算到秦家上，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小铃铛的名声才真是保不住了。

！”

周宁又一声冷笑：“她要是敢坏你名声，便能让她在云京待不下去！如今还没上任，在咱们的地盘……收拾她的法还少了不成？”

秦婧媛方才听到他们对话，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刚下朝回来，为的就是昨日于瑾在东街被人麻袋殴打的事。

秦珰瘪了瘪嘴：“可人又不是我打的！”

秦婧媛，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这么说？”

周宁是真的聪慧。

周宁瞪他一。却又没忍住，两个人一块笑了。

知乐仿佛知她想问什么，当即笑了：“周公一直便是如此。当然，只是在咱们公面前。”

于瑾昨日拜访丞相府后归家途中就被打了。这事多多少少在上朝时被扯了来，连圣上都开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