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日前传来的消息，我军势如破竹，已经拿下了夷地两座城。估计北夷人也没想到，这寒冬将至她们还没找准时机对大云发难，反而是咱们大云这边先开战了。”钦差叹了气，“也不知这北境军和圣上是怎么想的，真要一气拿下北夷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知什么，你脑里就只有打架。闪开，别碍着小爷的路。”

“也不想想，这北地比南疆更难打，就是因为夷人比南蛮更骁勇善战，听说连一个小孩都能轻轻松松一掌击碎一块大石。我看这战啊，不好打，这位将军肯定要吃亏。”

秦珰闻言皱了皱眉：“北夷很难打吗？我军没有胜算吗？你不是说短短半个月，已经拿下了两座城吗？”

秦珰面不好地：“张大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大云的战事，不是那位萧将军自己的私事，您这番话，传去不太好听吧。”

前这位可丞相的嫡亲弟弟，又有武状元之称，若是能结上他，自己升迁的事还不是这位小公往丞相跟前提那么一句话的事？

秦珰却不给她留余地，直问：“和北夷开战可是陛下的决定，将军圣旨行事，怎么在大人这里就成了骄傲托大，月满则亏了？大人也说了，将军如今才二十，将来应当是前途无量才是。”

……

日一晃，又是半月有余。

起初听见北境军已经开战的消息秦珰是有些错愕的，这个萧明珠，大混账！这才刚回北境吧，这么快就打上去了？

“诶！程宵，程公，程小爷！你就和我打一架吧……”

秦珰这话说得可就不留面了。

“我倒也不懂，萧将军在前方浴血奋战，为大云舍生忘死，而在背后，却还有像张大人这样的言论，着实令人心寒又心惊。”秦珰毫不掩

“这……哈哈哈，我这不是，就和小公私下随意聊聊，也是自己的猜测，难登大堂难登大堂……”张大人笑两声，但心里却不明白，是怎么惹了这位小公。

“……呵呵，小公说的是。”

秦珰，他的女人他怎么会不知呢。

钦差尴尬一笑，“倒不是难打，咱们北境军里还是有好几位厉害的将军的，大抵小公也没听说过，北境军中如今带的那位萧将军，在咱们北面算是名声赫赫。”

“不过嘛……那些传闻大多也都是虚虚实实，哪能当真？数百步之外取敌方首级，还是从城楼上直接这么一箭过去……这传闻，谁敢信？所以我认为，这位将军是很厉害，不过到底实力如何有待商榷了。”

没注意到秦珰蓦地沉下去的脸，钦差自顾自：“而且听说她才二十，这一次贸然和北夷开战，我看也是月满则亏，骄傲托大了。”

奇怪，将军不是有夫郎了吗？”

“张大人。”

“小公，这一路从云京而来，长途跋涉，着实辛苦，喝些吧？”同行的北府省钦差给他递上，谄媚地。

正待继续侃侃而谈的张大人被打断也不恼，反而探问：“小公？”

……也不知好好休整一番。

敛下心中小小的抱怨，秦珰听这个钦差说起——

秦珰摇了摇，还是接过了，问：“不累，前方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