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剥了一般，血模糊地扔在堂前。

“难六叔觉得太一个不能令你满足，还想要我也同您那事儿？”

他不知，我只是为了让他能远离纷争，继续轻松自在地活着罢了。

浸满了桂的糕本应该松可才是，可我怎么嚼都觉得苦涩一片。

“我看过话本，只有夫妻之间才会那样。你们都是男吧？男竟也可以夫妻么？可太他是您的侄儿啊，这是……么？”像曾经每次见面时都会有的光笑容，可如今却让我恐惧不已。

我该告诉他的，可他的神和暴怒的宗明远实在太像，带着要咬死猎般的嗜血瞳孔，我本能地缩着脖，扭过无声垂泪。

“不必了，六叔，我坐坐就走，六叔不必费心。”他拒绝。

怀瑜来时只剩我一个人坐在竹椅上，见他来，我抓起三两块桂糕胡嘴里。

“六叔不是在父皇面前说过，也喜我么？”他突然站起来，俯下将脸贴过来，越来越近的鼻息，得我猛地往后一仰。

睬，自顾自领着宗明修坐下。

“太殿下……”初五的声音响起，他在宗明远耳边低语几句，那人果不其然一脸不情愿地离开了。

池柳在殿外候着，一时这屋内只剩我们叔侄二人。

“六叔一向和太亲近，从前是我一腔情，您对我冷淡，拒绝我的好意，我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仔细想来，毕竟您是太少师，荣辱全都与他息息相关。”

“桓……”我低声唤他，开始发抖，从未想过有一日竟会被他发现那些不堪之事，“求你、不要说去……”

最后的遮羞布被无情撕扯，他敛起嘴角，目光凉薄，像在看着什么肮脏下贱之。

“不、桓，你不该……”你不该这样轻贱于我，我对你的喜，对你的怜惜，从来都没有其他目的，更不会是你想的那样肮脏不堪。

“六叔，顾家的事，你参与了多少？”宗明修的声音冰凉，我一惊，从未想过他会这样问我。

我大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这样误会，脑一阵发昏，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

我只当他因为顾家倾覆的事太过伤，也没去理睬，执意让怀瑜去端糕。

是，我对他的保护，为了不让宗明远私下刁难他，明面上从来都是冷冷淡淡地保持距离，甚至在他主动为我说话解围的时候，还公然与他唱反调。

原本想问他近来过得可好，特意为他调了两块安息凝神的香饼要赠给他，还有些鼓励他朝堂建功立业的话要说给他听。可这番话像两个清脆的耳光，打得我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他贴的更近，似乎铁了心要把这个吻坐实。我呼都迟缓了片刻，猛一起，将他推了去。

我一边叫怀瑜替他沏茶，一边吩咐让小厨房端些甜上来。

这一切都是拜宗明远所赐，我再一次真切地痛恨起这个都要毁了我的罪魁祸首。

“桓，怎么会这样问？”我轻声回问，这事儿我也差成了受害者，他怎会无端起疑我？

“有一日，我见到太和皇叔在御园的假山后面亲吻，太把手伸您的里衣，而您面绯红。六叔，我年纪尚小，你们那是在什么？”他喝了茶，眯起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