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尖酸刻薄的人。

“不劳太殿下大驾，府里的下人自会去，您还是早些回去，多陪陪您新婚的太妃才是正事。”

“是本唐突，六叔多包涵。”他角弯着个得逞的坏笑，见我要发作，一溜烟跑了。

“宗明远，少在这假惺惺，若不是你，我怎会有次一劫？我堂堂男儿竟会怀有，你、你不如一刀将我杀了吧！”

“你如今才醒，切莫动怒，我叫人给你重新煮了药端来。想吃些什么？一并叫厨房了去。”他脸一阵青紫，却仍憋着不发作，蹲在床边捡起被我打翻的瓷碗碎片，抖了抖外袍，说要离开一会儿去换衣裳。

我没有要哭的意思，是泪它自作主张。决堤的泪汹涌滔天，似要将我心里的委屈和苦闷全都尽。

“你！”我气他仍要羞辱我，他却意犹未尽地又在我上啄了一下，才放开。

柔微凉的贴了过来，炽的鼻息带着薄的望纠缠不清。不像以前的霸蛮横，他只伸尖锐的犬齿，惩罚似的在我下上轻咬了一。

无名怒火熊熊燃烧，我猛地一挥手，将那碗药掀翻去，泼了他外袍整个下摆。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开来，一如我此时的心情，带着些快意，却又苦痛到麻木。

他走到门前，听我说了这番夹枪带的话，顿住了脚，又转折了回来。站在床前与我对视半晌，就在我以为他只是要跟我瞪表达愤懑时，他却突然俯凑上来。

“对不起。”他不顾我的抗拒挣扎，执意把我圈怀中，我脸埋那个满是凝神香气息的宽阔膛，却诡异地到一阵安心。

这陌生又熟悉的酸涩，难不成我被宗明远那浑传上了疯病？

“从前是我任，我总怕别人会将你从我边抢走，以为痛苦能让你记着我更更久一，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你给我求的婚事我也安安稳稳结了，你要我恭而有礼温良和善，我也努力在学。徒儿谨遵老师教诲，老师能不能、奖励我，再给我个机会？”

好不要脸的言辞，从未听过哪朝哪代的太，只是好自己本分的事，还着脸找师父讨赏的。更何况，宗明远想要的，本就是大逆不、天理难容之事。

“六叔说的太妃，可是九月初一那日与本成亲的发妻？”额相抵，他又咬着我的鼻，说这番轻狂孟浪之词。

“荒谬！”我推开那个怀抱，骂，“知错？你可知，与自己的亲叔叔，这才是最大的错误！太，只是叫你好本分之事罢了，若你觉得委屈，大可随心所，我只是个魅惑储君的罪名，左不过一死，倒并不惧怕！”

心脏狂不止，任谁也不会料到，只是被他这样简单地撩拨，我那不争气的竟兴奋地立了起来，连带着那不久前才受过伤的女，也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大张着，吐着不知廉耻的涎。

“你恼我，我无话可说，你不信我钦慕你，我也认了。可明明能选的路有那么多，你为何非要作践自己呢？”他声音低沉缓慢，从腔传我耳朵，“孩不会怪你，你好生养着就好，旁的事，就不要劳神去忧虑。若不想见我，我就不来惹你心烦，只有一条，万不可再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了……”